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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抑扬正在悠悠的身上发泄着昨晚承诺的未尽事宜,手机振动了起来,本想不接,偏偏手机刚好放在他瞧得清的位置,屏幕上闪动着柴扉的英文名字-Mandy。

何抑扬没有不接柴扉电话的习惯,更何况,柴扉在进入MSG公司以后,就很少在没有急事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换句话就是说,柴扉一定有急事,这个电话必定得接。

何抑扬放缓了动作,却本能地没有完全停下来。他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气息,一只手朝悠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抑扬,今天我下班早,回家做了几个菜,你回来吃吗? 柴扉在那边说,自己都没意识到,玄关上的钟已经指向九点半了。

何抑扬在心里感动了几秒,柴扉很久没下过厨了,她的可乐鸡翅和红烧鱼还是做得挺诱人的。转念一想又突然恼怒了起来,敢情早上那么再三再四地跟她说自己要出差,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还指望她是起了疑心,知道自己根本没出差来查下岗呢,于是生硬的回道: 不是跟你说我出差了吗?你瞎做什么菜呀!这么晚才打来,我就是没出差也吃过啦!

哦,我忘了,你那么凶干吗呀! 柴扉没有理会何抑扬的气急败坏。

我忙着呢,你也忙你的吧。 何抑扬粗暴地挂断了电话,他生气地想,碰上一个不拿老公当回事儿的老婆,难道不该凶么!越想越郁闷,索性赌气地在悠悠身上加倍地忙碌了起来。

你老婆呀? 悠悠在下面吐了吐舌头,身体很享受,心里也很得意,和何抑扬混在一起大半年了,还是头一次碰到他老婆打电话来,他的态度还那么粗暴,看来他们分手指日可待,自己也快熬出头了。

你才是我老婆! 何抑扬用下部狠狠地捅了悠悠一下,惹得悠悠兴奋地叫了起来。

柴扉愣愣地看着手机,大脑里所有的思绪都突然静止了,面对着桌上自己精心炮制的饭菜,竟然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须臾,她缓缓地站起身,走进了厨房,拉开了橱柜的一个抽屉,那里散落着一些只属于风月场所的小玩意,比如一次性打火机,一面印着色情按摩服务电话的,另一面是一个可以慢慢脱去比基尼的妖艳女郎;比如印着私人会所地址的便签纸,纸上印着水印一样朦胧的色情裸女;更夸张的,还有外包装情欲色彩很浓的印度神油这些,当然都是何抑扬拿回来的。他随意地把它们丢在沙发上、茶几上、餐桌上,还有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本意是想引起柴扉的质疑,然而柴扉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何抑扬,柴扉认为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他却仍然不知悔改。他身上莫名其妙的香水味,还有那些欢娱场所的物件,都越来越肆无忌惮地侵犯着柴扉的空间。

况且,他每次说出差,都真的出差了么?如果柴扉想认真追究,总能有办法,可是她并不想那么做。

柴扉很少对人说起,她来自一个重组的家庭。十岁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跟第三者建立了家庭。舞蹈演员出身的母亲也毫不示弱,转年嫁了个车间主任,带着柴扉搬进了新爸爸家。

所以,她对于重蹈母亲的覆辙,有着本能的恐惧。于是她选择漠不关心,更深入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中。现在看来,这也是烂招,何抑扬不仅没有自动校正,让一切都风淡云清,反而越来越过分,屡次冲撞着她的底线。

她要发作么?

她知道一旦发作,这个家就算是毁了,自己势必要走上母亲那条不归路。父母离婚时她曾经发过誓的,今后绝不要小孩,也决不让自己走上母亲那条老路。

她不想和任何人诉说何抑扬的罪状,MSG也教过她,作为一个优秀的市场项目管理者,出了任何麻烦,门里门外都要自己一个人扛。

柴扉默默地把这些 罪证 收到一个塑料袋里,回到主卧,拉开德国路福超大双人床的床垫,把塑料袋扔到床架下面的储物柜角落里,虽然何抑扬从来不会想到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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