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第二章 家 族 渊 源(1)

家 族 渊 源

说起巴拉克·奥巴马,要从夏威夷讲起。1961年8月4日,小奥巴马出生在火奴鲁鲁。母亲安·邓汉姆来自堪萨斯州,而父亲却是一个肯尼亚的学生,名叫老巴拉克·奥巴马。小奥巴马的全名为巴拉克·侯赛因·奥巴马就是取自父亲。在斯瓦西里语中,巴拉克是"上天福佑"的意思。奥巴马对父亲素来知之甚少,也只有透过这个名字他对父亲才能隐约有些了解。在他的自传《我父亲的梦想》中,奥巴马写道:"很久以前,我就对自己的童年和那时的故事心怀疑窦。"这种怀疑来自于他童年曲折的经历和他心中多年未解的疑团。

"我的父亲与我身边的人完全不同--他的皮肤像沥青一样黑,我的母亲却像牛奶一样白--我对这一点印象深刻。"

--在《我父亲的梦想》中,奥巴马描述了自己在母亲的白种美国中产家庭成长的经历,它对于自己缺失的黑人父亲的信息多来自于家庭故事和照片。在青年时,奥巴马因为自己的多种族背景,很难取得社会认同。他回忆自己当年吸食大麻和古柯碱,以"将'我是谁'的问题挤出脑袋"。

在奥巴马出生的两年前,夏威夷才正式成为美国的一个州。在当时夏威夷的欧胡岛上,随处可见驻地的美国军队,就是在这里,奥巴马开始蹒跚学步。尽管夏威夷处处体现着美国的"熔炉"特点,但在那个年代,白人妇女和黑人约会都是凤毛麟角,若能喜结连理,那就几乎更是天方夜谭了。

奥巴马的母亲全名为斯坦利·安·邓汉姆,因为她父亲一直就盼子心切,所以就给她取了这个男孩子的名字。那时安对于传统的世俗观念毫不在意。当她还是夏威夷大学的一名18岁大学生时,就生下了奥巴马。用奥巴马自己的话说,母亲是个"善于可以发现奇迹,并总能处处使得生活妙趣横生"的女人。然而,当丈夫将她和两岁的儿子抛在身后,一意孤行去哈佛研究生院求学时,她快乐的天性遭受到沉重的一击。

在那之后,老巴拉克·奥巴马只回过夏威夷一次。那时,儿子已经10岁。在和家人一起度过短短的一个月之后,老巴拉克又回到了肯尼亚。而这短短的几周给奥巴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此,他开始认真思考一些严肃的问题,比如他的身世,家族的历史,还有自己将来要做怎样的人等等。当然,那是在很多年以后,当奥巴马置身前往肯尼亚,开始一点一滴破解父亲的身世之谜,并亲自试图去了解那个神秘的肯尼亚国度时,他才为心中的疑团找到了答案。

肯尼亚寻根

为了寻根,奥巴马来到了东非的肯尼亚。奥巴马知道,他的家族卢奥族在肯尼亚首屈一指。在父亲回夏威夷探家后不久,10岁的奥巴马就向小伙伴们宣扬,说父亲是个王子,在祖父去世后就开始统治整个部落。他还告诉小伙伴父亲是个勇士,奥巴马这个名字就是"喷火的长矛"的意思。

然而,奥巴马讲的故事仅仅是借助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凭空编造出来的,当然其中还有些许他对肯尼亚历史的一知半解。比如其中"喷火的长矛",实际上原本是属于肯尼亚的第一位总统宙姆·肯雅塔的雅号。后来等奥巴马长大了些,去图书馆查卢奥族的资料,才失望的发现原来现实与他充满罗曼蒂克的想象相去甚远--卢奥族的人世代是以养牛为生,在小土屋里度日,平时也仅仅依靠玉米粉和山药这类东西果腹。

尽管对于父亲和部落的渊源一无所知,长大成人后的奥巴马抵达肯尼亚的第一印象仍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在机场,一名机场工作人员一看到他的姓氏,就向他表示出对于父亲的去世而深感难过。奥巴马在《我父亲的梦想》一书中写道:"在我的生命中,第一次感到一种欣慰,感到这个名字带给我的社会认同感,这个名字在别人的记忆中承载着整个历史。"

在肯尼亚,奥巴马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还有其他的亲戚住在一起。在这里他了解到,与他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宗族根源就在这个位于肯尼亚西部一个叫仰格欧玛村的小农场里。奥巴马的父亲和祖父都埋葬在这里,墓地旁边的锡制屋顶的房子里至今还住着奥巴马家族的其他成员。

"我的父母给我起了个非洲名字,巴拉克,意思是祝福,他们相信在这个宽容的国家,这个名字不会成为通向成功的障碍。"

--奥巴马在一次演讲中特意强调了他的非洲血统。奥巴马本身的经历就是对"美国梦"最好的注解。作为白人家庭长大的黑人孩子,融合了非裔、亚裔和白人家庭的多元文化背景,奥巴马复杂的身世是他的魅力之源。奥巴马是一位学会适应不同世界的实用主义者,他的传奇经历使他善于弥合分歧,团结支持者。选战策略家指出,奥巴马形象清新,是民主党近年来少见的"人气之王",他很容易就能跨越鸿沟,人们喜欢亲近他,和他在一起。

在肯尼亚,奥巴马了解到祖父侯赛因·欧尼仰柯出生于1895年。那一年,英国开始在肯尼亚大兴土木--印度洋上的莫巴萨市到维多利亚湖东岸修建的铁路长近千公里。奥巴马的继祖母告诉他,当年他的祖父是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率先和来到当地的白人交往。后来他开始热衷于西式服装,甚至学会用英语识文断字。他为英国人干活,被派到坦干伊喀,后来又去了纳罗比。因为非洲人不允许乘坐境内火车,奥巴马的祖父只好徒步前进,两周后才最终到达纳罗比,一路上不但经历了重重艰难险阻,而且还得应对猛兽的侵扰,他曾成功地对付过豹子、蛇甚至水牛的疯狂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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