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布莱尔:最亲密的伙伴和最好的朋友
2001年2月,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偕同夫人切丽来到戴维营,同我和劳拉见面。为了表达美英两国之间的特殊关系,托尼是我们邀请的第一位外国首脑。
我不知道同托尼的会面能发展出什么结果。我知道他是个左翼工党首相,也是比尔·克林顿的亲密朋友。很快,我发现他坦率、友好又易于合作。托尼和切丽没有带来任何不快感受。晚餐后,我们准备看个电影。他们同意看罗伯特·德尼罗和本·斯蒂勒主演的《拜见岳父大人》(Meet the Parents),这让劳拉和我确信,我们同布莱尔夫妇会相处得不错。
托尼和我谈论了当时的重大问题。他向我介绍了欧洲的政治局势。我们谈论了一些共同目标,比如扩大自由贸易,缓解非洲遭受的苦难,处理在圣地(Holy Land)发生的暴力问题。我们并未谈太多的社会问题,这方面留给了我和切丽探讨。
2001年夏天,布莱尔夫妇邀请我和劳拉前往契克斯(Chequers)做客,那里是一处有传奇色彩的英国首相乡间别墅。契克斯占地很大,到处吱吱作响,带着浓郁乡间气息,里面摆有舒适的家具,挂着历任首相的肖像。布莱尔夫妇没发出什么正式邀请,而是摆了一桌亲切的家庭宴席,还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包括只有14个月的小里奥。
交往越是频繁,我就越尊重托尼。多年来,他成为我在国际舞台上最亲密的伙伴和最好的朋友。在我的任期中,他因为会议造访美国30多次。劳拉和我曾在北爱尔兰、苏格兰和伦敦同他见面。2003年11月,托尼和切丽邀请我们去他们在特里姆登·克利尔利的家,那是一个位于乡村的老矿区。在维多利亚风格的红砖小屋里,他们给我们端来一杯茶,还带我们去一家名叫“褐奶牛酒馆”(Dun Cow Inn)的乡村酒吧。
托尼幽默又不失尖锐。在我们的首次会晤结束后,一位英国记者问到我们有什么共同点。我打趣说:“我们都用高露洁牙膏。”托尼还以颜色,说:“他们马上就要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了,乔治。”2003年,当他在国会联席会议发表演说时,提到了1812年战争,那次战争中英军烧掉了白宫。“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他说,“但是……真是对不住。”
不同于很多政客,托尼是个站在战略层面思考的人,他经常能看到地平线以下的事物。我逐渐感觉到,他和我对自由的力量拥有共同的信念,我们都认为自由有巨大的变革力量。在我总统任期的最后一个月,我荣幸地为他颁发总统自由勋章,他是为数不多得到此项荣誉的外国首脑之一。在仪式上,我还为被我称作“铁人”的澳大利亚总理约翰·霍华德,和无畏的哥伦比亚领袖阿尔韦罗·乌里韦总统颁发了总统自由勋章。
最重要的是,托尼·布莱尔有勇气。没有什么比他在伊拉克问题上的行动更能清楚显示这一点。托尼和我都认为,“9·11”事件后萨达姆对全世界的威胁是不能容忍的。英国同样是极端主义者的目标,他们也广泛搜集有关于萨达姆的情报,能从自身角度理解萨达姆引发的危机——萨达姆也在向英国飞行员们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