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爱飞行,但是到了1972年,我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晚上或者周末,我都会进行飞行练习,记录飞行时间。白天我在一家农业发展公司工作。我在办公室的任务包括研究宾夕法尼亚的蘑菇产业,考察公司收购的植物苗圃。这不算一份吸引人的工作。
有一天,我接到朋友吉米·阿莉森的电话,他是米德兰的一个从事政治竞选的人,1966年曾帮助父亲竞选美国众议员并获得成功。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亚拉巴马州的布朗特将代表共和党竞选国会参议员,他的竞选阵营里有一个工作机会。这份工作听起来挺有意思,于是我就整装待发了。
我的指挥军官杰里·基利安中校批准我把服役关系转移至亚拉巴马州,我可以在那里履行规定的服役时间。我告诉亚拉巴马警卫队的指挥官们,在竞选期间有几次例行会议我无法到场。他们告诉我可以在选举后弥补漏掉的服役天数,于是我照做了。之后的几十年,我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幸的是,我的服役记录出现问题,记事表内存在服役空白期。当我跨入政坛的时候,反对者利用服役记录的漏洞抨击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在90年代末期,我请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助手丹·巴特利特去调查一下我的记录。记录表明我的确是履行了自己的服役责任。2004年,丹发现了一些牙医诊断记录,证明当时我在亚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空军国民警卫队基地接受过牙齿检查,但是这段空隙期被一些批评人士说成是我缺勤了。丹对着媒体打趣地说道,如果我的牙齿在基地,那我的牙齿也应该非常肯定我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应该在基地。
我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过去了。然而2004年9月的一个深夜,当我乘坐海军一号直升机在白宫南草坪落地后,我看到外交接待室里有丹的身影。按照惯例,当一名高级顾问等待迎接总统的直升机,绝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丹把一张纸递给我。那是一份用国民警卫队专用信纸打印的备忘录,备忘录声称我在1972年时服役时间不达标。而且这份备忘录上还有我以前的指挥官杰里·基利安的签名。丹告诉我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新闻主持人丹·拉瑟将以这份文件为证据,在他的新闻杂志节目《60分》上报道这条爆炸性新闻。
巴特利特问我是否还对这份备忘录有印象。我告诉他我不记得了,并请他去核实一下。第二天早上,丹走进椭圆形办公室,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他告诉我证据表明这份文件是伪造的。文件字体用的是现代电脑里的字体,在70年代还不存在呢。过了几天,调查得出了正式结论:备忘录是假的。
我既感到惊愕也觉得恶心。丹·拉瑟居然拿一份假文件去报道一篇能够影响总统选举结果的新闻。没过多久,他和他的节目制片人均引咎辞职。在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虚假指控后,关于我在警卫队服役期间的疑问终于开始消散。
我将永远为我在警卫队的服役时光感到自豪。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交到了一些终生的朋友,并光荣地穿上了祖国的制服。我敬佩且尊重那些被派遣至越南的军人。他们中有近6万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家。我的服役和他们相比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