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周一诺不客气地骂。打过一杆球他又语重心长地劝说,“李飞,你以后得自觉点了,都快当爹了,老打架还行。动手动习惯了不是什么好事!当时你是出气了,过后你不后悔啊?她都怀孕了你还打她,万一打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那急脾气得改改了。就算错全在张敏那儿,你也不能打她呀!男人打女人,那还叫男人吗?更何况你自己有错在先,你还那么横,你这不是虐待吗?你这人做事一点原则性都没有,又不讲究方式方法,气死谁?!”
“她非得说我外面有女人!”
“她说的没错啊,你身边什么时候少过女人?”周一诺说,“这方面你得跟人杜铭学。你看人家杜铭在这方面玩得多高,家里是家里,外面是外面,从来不起事端。”
“你干吗不让我跟你学啊?”李飞打趣问。
“你学得了吗你?”周一诺捣了一杆球,直起身子说,“我一单身男人,你跟我学不越学越坏吗?你可别跟我学!”
“我都跟你学得技高一筹了你又说这话,你不害我吗?”李飞嬉笑着埋怨。
“我靠!”周一诺不禁笑叹,“我成了罪魁祸首了!”
“唉!”李飞无来由地叹了口闷气。他居然也有犯愁的时候。
“怎么了?”
“周哥,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结婚。”李飞忧悒地说。
“你他妈胡扯!”周一诺急了,球杆往球案上一扔,郑重警告,“我告诉你,李飞,你别以为嘴巴长在自己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话你别让我再听见第二次,不然我卸你大腿!”
李飞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了。
周一诺烦闷地点了一支烟,郁愤地抽起来。
“给我也来一根吧。”李飞没皮没脸地伸出了一只手。
“你不是不会抽烟吗?”周一诺没好气地瞪他。
“最近刚学的。”李飞小声说。
“你说你学点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些个不良嗜好!”周一诺埋怨着,还是把烟给了他。
“心烦,哪哪都不顺!”李飞抱怨,“生意生意不顺,家里家里也不让人省心!”
“我看最不让人省心的是你!”周一诺直言不讳地说,“你那是做生意吗?你那叫玩儿!玩儿过火了可不就自焚呗!你看人家杜铭那生意做的,蒸蒸日上!虽然他生活作风也不检点,但是人家知道什么时候该玩儿,什么时候该工作!生活是生活,事业是事业,人家分得很清,绝不会因生活问题影响到事业,也不会让事业和生活相冲突!你倒好,家庭事业混为一锅,你不焦头烂额才怪呢!这方面你得跟人杜铭好好学学。”
“怎么又让我跟他学?”李飞很不服气,“我跟你学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