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挂断手机,不由得暗自吐出一口气,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周一诺一直在暗自地笑,发现小依居然会撒谎。
“你笑什么?”小依多疑地盯着周一诺。她多半是心虚。
“我笑你撒起谎来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让人佩服啊!”周一诺揶揄说。
“你少挖苦我!”小依狡辩说,“我那叫善意的谎言。”
“你有理!”他才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呢,认真地开起车来。沉默了片刻他又问:“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吗?”
“我想有个哥哥,可又怕有了哥哥就没有了我。”
“为什么?”
“超生呗。”小依的玩笑话把周一诺给逗笑了。她自己也呵呵地笑了。看她那楚楚可人的模样,他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你父母是不是挺疼你的?”他问。
“不都一样吗?谁家父母不疼自己孩子!”她觉得他少见多怪。
周一诺苦涩地笑了一下,好像多了一份心事。小依没有觉察到。
“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他又问。知道自己问的有些无聊,但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他都想知道。
“我爸爸是个老中医,我妈妈是人民教师。”小依回答说。
“原来你是出生于书香门第,难怪一身大小姐脾气了。”他随口说。
“谁大小姐脾气了?”小依不乐意了,纠正说,“我那叫个性!”
“对,个性。”他依着她说。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周一诺还是带小依又吃了一次饭,然后才安全地送她到她所居住的小区的楼下。
小依道过再见便迫不及待地要下车。
“一个人敢上楼吗?”周一诺好心地问了一句,完全出于无心的,哪儿知道她会僵在那儿,居然脸色大变。他不由得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谁让你多说话的?!”小依苦着一张脸埋怨,也不下车了。
“你就这点胆吗?”他不觉好笑。
小依撅着嘴,又羞又气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