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戴向军以非常坦然的心态请教主任:“这顿饭花费不少吧?”
主任停下来,抬起头,先看了一眼戴向军,然后又扫视一下桌面,说:“不多,不到两万块钱吧。”
真要花一两万?!戴向军心里想,一两万块钱还不多?!
他妈的!
戴向军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可能也露出怒色。
“这账怎么结?”戴向军尽量平静地问。
主任愣了一下,看着戴向军,仿佛是看外星人,或者是在猜想戴向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奇怪的问题。
戴向军没有躲闪,接住主任的目光,看着他。
双方这样僵持了几秒钟,主任大概突然意识到戴向军是今天刚来的,而且是从内地的部队来的,于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当然,不能说是嘲笑,只能说是非常友好的笑,起码要努力表现出是友好的笑。等表示充分了,他才说:“你是说埋单吧?”
戴向军已经在白云山脚下生活几个月了,虽然“黄埔二期”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他们班上的学员也几乎全部来自内地,但在这几个月里面,无论从电视上还是从培训班工作人员的嘴巴里,他们或多或少也听过不少南都话,特别是戴向军,担任联络员,与培训班工作人员和外面讲南都话的人打交道不少,所以,这时候他虽然不会说南都话,但像“埋单”这样的词还是能听懂的。于是,听主任这样回答,他就点点头,表示是的。
主任仍然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看着戴向军,但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转脸,对自己的司机说:“给阿四打电话。”司机立刻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司机回来了,冲主任点点头,重新坐下。再过一会儿,那个叫阿四的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