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哥哭笑不得,说:“我买个清净。”
友哥等一干人等刚刚走出“鸡店”的大门,就看到远方跑来了三个人影。“什么人?”友哥赶紧询问,手下人用眼睛一瞄,立即回答:“报告,侦查部队正在往回赶。”
“好哇好哇,去那边,设立个临时的司令部,我就在前线指挥吧。”友哥刚才被老板娘催眠睡了一觉,精神头很好,他指着牛村边界的那片林子,得意地说。
手下人分出两拨人马,一拨人马给“侦察部队”发旗语,说明临时司令部的地点,另外一拨人则向树林里进军,就地建设司令部。
说是搭建司令部,其实也就放了几张沙滩椅,外加几个桌子。友哥进司令部的时候,那侦察部队已经回来了。
敢情那“侦察部队”是去规则堂劫九纹龙和哑巴的那几个黑衣人。友哥的本事还是很大啊,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下在八爷的嘴巴里拔牙,了得了得。
友哥一看带回来的九纹龙,气就来了,要立即审问。但站着审问有失体面,友哥走到一张沙滩椅那儿,仔细地看了又看,确认椅面上没杂物,这才放心了,准备坐下。不是有句“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嘛?搁这合适。
话说友哥检查完椅子,就一屁股坐下了。可友哥刚用力,就一屁股掉地上来。友哥气得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地说:“买的什么椅子?”
“这不,你预算不多嘛,我就捡山寨货买了。”小义陪着笑。九纹龙看友哥的狼狈相,忍不住笑了。
此时,紧追九纹龙的丽珍也赶到了,她看九纹龙在那儿乐呢,就准备喊九纹龙,可是,她看见那里人太多,有点犹豫。丽珍这一犹豫啊,好戏可就来了。
九纹龙的这一笑刺激了友哥。友哥拍了拍屁股,大声地说:“不搞‘坦白从宽’那一条了,先来个‘大刑伺候’!”
可怜了九纹龙和哑巴,因为一笑,惹来了巨大的痛苦啊。
兄弟们把两个塑料袋套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是一点空气都呼吸不到啊。九纹龙的两条腿像蛤蟆一样,在地上乱蹬,瞬间就蹬出了一个坑。哑巴则被勒着脖子,憋得两只手在地上乱拍。
丽珍哪里看过这样折磨人的啊,她把喊九纹龙的话咽了下去,捂着嘴巴,不敢使自己出声。丽珍真的不解,瘦子要回自己的孩子,咋就被人抓了,还被人折磨了?丽珍觉得,要弄清楚,她控制着自己的喘气声,慢慢爬到了一个草丛里,偷偷地听着。
听,友哥说话啦:“大刑够啦,现在该审问了。”周围的弟兄都佩服着看着友哥,友哥飘飘然了,站在那里就开始说道了:“这审问啊,得先给对方一顿杀威棒,但是,更重要的是掌握火候,就像抽烟斗一样,用力过猛不行,劲道小了也不成。”
众位兄弟都点头,友哥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审问九纹龙,他指着哑巴问:“这人是谁?”
九纹龙真的服服帖帖,说:“是一个哑巴,但也是寻找那个孩子的唯一线索,也是我的好兄弟。”为了表示亲昵,他还啪地一下,在哑巴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见此表演,哑巴脸色痛苦至极,比刚才受刑还难受。
友哥却不屑地说:“什么亲兄弟,倒像是断背。我叫你去弄个孩子,你一会儿说进洗头房了,一会儿说姥姥死了,怎么又跑到了牛村来呢?”
九纹龙赶紧说:“友哥,我错了,这里面有故事的。”
在旁边偷听的丽珍一听,心里十分紧张,以为要说出她捡孩子这事儿了。但友哥没给九纹龙说的机会,严厉地瞪着九纹龙,另外一个小弟用牙签递过来一个葡萄,友哥接过葡糖,严厉地说:“切他一对手指,以示惩罚。”然后把葡萄塞进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