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夏朝:史前的权力斗争(3)

治水成功,父仇已报,敌人消灭,大禹稳坐天下的第一交椅。没水患之后,老百姓的收成好,大禹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但是,大禹没有就此放松,他得为后代着想啊。大禹时代的华夏联盟的油水太多了,不仅有吃不完的粮食,还有十分耐用的青铜器,大禹再也不需要拿着泥巴捏的陶罐喝水了。这么好的待遇,当然要传至后世了。于是,大禹开始一步步地巩固自己的权力,他要建立一个中央集权制的国家,而不是松散的部落联盟。于是夏朝,就在大禹的手中慢慢变成现实。

舜死了,代舜执政的大禹即位了。这是公元前2000多年的事。离现在已四千年有余。他跟那些官员说,我们不搞原来的那一套了,我们建立一个国家怎么样?百官不懂,就问什么是国家啊?大禹微笑着,他心里说,国家国家,意思就是说啊,这夏国,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

首先,大禹为被杀的老父亲鲧修建了祖庙,让全国人都祭祀,还造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以备祭祀老天用。大禹还颁布了严苛的刑法,让天下变得秩序井然。接着,大禹还在涂山召开各地诸侯大会,在会上,大禹正式地宣布了他的法令,树立了威望。

至于看官们熟知的绍兴会稽山会议,那是大禹检验诸侯忠诚度的一次会议。他对诸侯发布号令说,赶快向我处集结,先来者有赏,后来者处罚。其结果,大禹很满意,那些诸侯们都来了,而且跑得都很快。只是巨人防风氏迟了两天。大禹勃然大怒,小样,你是巨人,我就不敢杀你了吗?推下去,斩了!可怜了那些执法的官兵,巨大的防风氏一节骨头能装一个车子。在此次会议上,大禹还检查了各诸侯国的贡品,不符合标准的赶快回去补,否则,大禹就不客气了。

在诸侯面前,大禹耍尽了威风,心里非常爽快。只是他心中一直存有一个心病,那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家天下”的愿望。尧、舜和他都是名义上互相禅让盟主之位,他禹可不能擅自更改禅让制度啊。

大禹总结了尧、舜被迫禅让的经验,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名义上的接班人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实力才能决定一切。尧担任部落盟主的时候,舜掌握了实权,尧的日子过得很惨。而舜担任盟主期间,我大禹架空了舜,独掌大权,舜不得不客死异乡。所以,我大禹把自己的实力留给儿子启就足够了,至于夏朝国王的名分,那还轮不到功劳小的启呢。

大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部落联盟各色人等的功劳,除了他,就数皋陶老先生资格老了。这老先生掌管刑法期间,为大禹实施暴政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在部落议会上,大禹很客气地对大家说,我想好了,皋陶先生德才兼备,而且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我死后,就让他当接班人好了。

听大禹这么一说,大家就纷纷赞扬大禹有道德,有风格,是实行禅让制的典范啊。

可惜的是,这皋陶老先生没多久就死在了自己的寓所。大禹痛哭流涕地,厚葬了皋陶,还给皋陶安排了封地,做得非常体面。只是晚上,在宫殿里昏黄的油灯下,大禹便后悔了:“谁让你这么快就杀了这个傻不拉叽的老头子,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傀儡人选啊。我现在到哪里去找合适的接班人呢?”

“你的接班人是我啊,至于傀儡,我看伯益挺适合,他毕竟是你治水时候的兄弟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禹的儿子夏启。他们的这番密谈虽发生在四千年前,却显示出了当时人们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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