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砍刀已经近身,郑忠反手一抽,将系在腰上的皮带抽了下来,双手一拉,绷紧皮带,架住当头砍下的一刀。
郑忠一来担心张滴,二来焦虑没能找出那个能发出浓厚杀气的人,因此觉得必须以快制快,只见他伸手这么一架之后,不退反进,让这群黑衣人一时难以把住目标。
一黑衣人正举着刀子不知该不该砍下时,只觉眼睛一花,腰下一阵剧痛,全身的力道已经完全消失,再也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上。他倒地后才发现地上早莫名其妙地躺倒了三个兄弟。
第五个黑衣人见郑忠冲了过来,挥刀就是一通乱砍,郑忠身体左挪右闪,刀锋在脸庞掠过。电光火石间,他抽空往这黑衣人腋下就是一记重拳,黑衣人狂号一声,刀子和人同时跌落在地,再也无力起来逞凶。
在第五个黑衣人左侧的是一个健壮的彪形大汉,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结成疙瘩,一看就是学过搏击一类的功夫,见郑忠无暇顾及自己,彪形大汉连忙旋身起脚,猛踢郑忠腰部。
劲风袭来,郑忠一个急转身,顺势捞住彪形大汉的脚,使劲一拉,将腿扛在肩膀上,顺着彪形大汉踢腿的方向,大吼一声,借力将其扔了出去。
郑忠闷声不语,身体犹如锋利的刀刃,旋风般挥进人群里,那些咆哮着扑向他的人不是被甩飞出去就是被击倒在地。
张滴看得呆了,那受辱的少妇也看呆了。郑忠这哪里像是和人拼命,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轻灵和优美,仿佛是舞台上的演员在合着节拍跳着一支优美的曲子,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又赏心悦目,心神俱醉。
不出多长时间,地下已躺满了一地的黑衣人,所有人都震惊、轰动起来,这个外表看来清俊,带有几丝冷漠的年轻人竟然将数倍于自己,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们放倒在地。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走吧,"郑忠将裤带系好,转身对还愣在一旁的张滴说,并努努嘴示意张滴让那少妇将衣服拉上。
少妇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胡乱地整好衣服。
"这样就想走了?"一直在不远处闷不吭声的一个灰衣男子终于出声了。
杀气,骇人的杀气!
郑忠终于找到了杀气的源头,它正是发自这灰衣男子身上。
"阁下原来和这群人一伙的,"郑忠说:"适才为何不借机出手?"
灰衣男子笑了:"我是给你机会,让你尽情发挥而已。"
"好,那先谢了,"郑忠放开和张滴扣在一起的手,双眼盯着灰衣男子,随时准备迎接攻击。
"你看看身边的那位妇女,她怎样了……"灰衣人依旧笑着对郑忠说。
就在郑忠分心回头的刹那,灰衣人突然发动袭击,一个直冲拳,接着又是一套上下勾摆,击向郑忠。
郑忠由于分心在前,加之还手再后,散失了先机,躲过了灰衣人的一记直冲拳后,硬是让不过一个右摆拳。
"轰"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郑忠腮帮上,一个趔趄,仍旧无法稳住身形,郑忠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