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了(1)

廖秋声回到家,见妻子正趴在地上擦地板,妻子胖胖的,像香港的肥肥,汗珠挂了一脸。廖秋声就有些歉疚,去夺妻子手中的抹布:"我来我来。"

妻子不让,说,你开车辛苦了,歇了吧,再说,我擦地正好减肥哩。

廖秋声乐了,你减什么肥哟,看奶子都快碰到地了。

妻子就将抹布掷向了他:"嫌弃我是不?"

两人吃饭后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要看韩剧,廖秋声要看新闻节目。妻子恼了:"新闻就是开会,有什么看的!"

"这你就不懂了,会议中有信息嘛,你看那些领导,级别不一样,场合不一样,说的话就不一样,多有水平,你以为当个官容易么?"廖秋声白了妻子一眼。

"哟哟哟,看样子你还想做个当官梦不成?混个正科级是祖坟葬得好,难道还想当个副处级司机么?"妻子讥讽道。

是呀,难道还有副处级司机么?车队队长也只是个正科哩,常常陶醉在刘国才夸奖中的廖秋声,被妻子这瓢水浇凉了心,便默不作声了。

妻子自知话说得太重,心疼了,就摸着廖秋声的头说:"别想多了,我只求你开车平安,休息去吧。"一堆肉便挤过来了。

廖秋声相信迷信,白天一般不做爱的,怕开车遇危险。今天,也许是要发泄什么,他嗷地一声便扑到一堆白花花的肉上面去了。完事后,妻子把他的瘦屁股一拍:"快去洗洗,洗了来给我交待两个问题"。

廖秋声有些狐疑,不知妻子卖的什么关子,只催促道,快说快说。

"我今天从你的旅行箱夹层里搜出一张10万元存折,是刘国才爱人的,怎么回事?这是其一;其二,你最近买了好多书法方面的书又不见你写毛笔字,这又是怎么回事?"妻子依然让廖秋声睡在身上,用两只胖嘟嘟的手摇着廖秋声的耳朵,就像他转动方向盘一样。

廖秋声一听,松了一口气。

见妻子还拽着他的耳朵,就拨开了,叹一口气,廖秋声从妻子胖胖的身躯上滚到一边:"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担心你烦恼,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廖秋声就把平时帮刘国才家处理烟酒的事说了,"我每个月的工资交得干干净净,哪来的零用钱?还不是帮他们处理烟酒时落几个小钱,反正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收了多少烟酒。那笔10万元巨款是现金,是别人行贿装在烟盒里的。老爸说了,等刘国才退休了就还给他,现在只是代为保管。"

"蠢宝,要是刘国才哪天出了问题,你不就是同案犯呀,窝藏赃款哩。"廖秋声的妻子急了。

廖秋声白了妻子一眼:"话说得真难听,刘国才怎能出问题?在我看到的官里面,收点烟酒的还是最廉洁的。"

"那你买那么多书又是怎么回事?"妻子又问。

"你千万别对外人说,刘国才正在研习一种神秘的书法想一鸣惊人,我只好也学点皮毛,免得平时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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