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到杂志社的时候,周微正在和几个编辑一起开紧急会议。我悄悄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她肯定在路上一一给编辑们打了电话,真是个工作狂。
小汪坐得离周微最近,听到周微说自己执行的这期选题已经在别的杂志出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说:“这肯定是有人搞破坏。”
周微冷静地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在三天内把新的策划拿出来,这次由秦清你来执行。”
为防止选题再次泄密,周微只让秦清留下来了,其他人都回家听命,随时配合秦清。那天周微和秦清讨论到很晚,我一直等在美术部,想送周微回家。她的晚饭还没有吃呢。
我打电话给周微,她一直关机。后来我再去主编室的时候,发现周微已经走了。我站在那发了一会儿呆,想是不是去给周微弄点儿吃的送去。
我买了一份汤,来到周微的住处,打电话,没有开机,敲门,没有动静。搞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在我转身要下楼的时候,看到周微正在缓慢地向楼上走来,头上满是虚汗,我赶快走下去扶她。我的腿本来就长,这次发挥了作用,七八个楼梯我并作两三步就冲下去了。
周微想推开我,却一下子软倒在我的怀里。
这是我第三次把周微抱在怀里。
第一次是喝醉酒后,第二次是她晕倒在房间里,这一次,是在楼梯上,都是周微的非常时刻。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理所当然地抱着她。而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才那么的柔弱,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右手抱着周微,左手提着汤罐的塑料袋晃来晃去的,费了半天劲,才把门打开。周微好像有了一些力气,挣扎着想下来。我不让她下来,因为我相信,她下来还得倒,还得我再次抱住她。
我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她穿了一双浅米色的休闲鞋,我轻轻地给她脱掉,然后把被子给她盖上了。我再也不敢帮她脱外裤了。
周微的衣服和家居用品都以浅色居多,看起来非常恬淡,就像她现在的样子,好像编辑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你饿了吧?我把汤温一下。”
周微还是什么也不说,她还太虚弱。我恨自己太大意了,那本杂志要是扔在后面。她当时就不会玩儿命地去开会,要是再休息两天,周一上班也是来得及的,只不过质量上不能绝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