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心境闪烁着江中粼粼的波光,心情之水潺潺地流出来,闲适得捡也捡不起来。
她任由他放情地吻着她的脸颊,眼泪再也无法自控。她痴痴地告诉他,他们将永生。因为爱,因为有纯粹的爱,平淡而汹涌的爱,这份爱毫不动摇地为他保存。她最美丽的时刻,还有她能感觉到的他的爱,都要永远为他保存。
很显然,本喻被若柔的话语深深地感动着,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若柔感觉到所有属于他的气息蔓延过她的掌心、手腕、胸口。在本喻的怀抱中,她终于找到了一种蜕变后的归宿感,安安心心地做着幸福而完整的小女人。
若柔知道爱是讲不完做不完的,如同天上的雨,落下来蒸发掉,再落下来,重要的是过程,而若柔总在这个过程中陶醉着。她抚摸着留有他吻痕的脸庞,心里在想,爱情是什么颜色?是纯净高贵的白色,是诡异忧郁的蓝色,还是寂寞雅致的灰色?爱情也许是一种信仰,譬如他,譬如他所带给她内心的涌动。若柔静静地坐下来,手捧一杯柳汀汁,斜靠在阳台,看着飘来飘去的云。
雨后的空气是潮湿香甜带着草木气息的,风徐徐地吹过来,一会儿飘逸过她的脸颊,一会儿又反过来拥抱着她的肩头。她梳理着风的清凉,风梳理着她的情绪,始终有一股鲜活的力量游离在若柔身边,将“风韵”二字融入她的眼帘。遥看江边的渡轮,游人站在江边看风景。她在外滩二十一层的高楼上看江边,游人也成了她的风景。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心境闪烁着江中粼粼的波光,心情之水潺潺地流出来,闲适得捡也捡不起来。到底还是安静的,也许恰恰是一直安逸的生活致使她少有激情,就这样闲适着也能打发整整一个上午的时光。
将尽中午时分,感觉有些疲惫。换了花瓣编织而成的睡衣,套一件百合花的蓝底长款苏洲缎面睡袍。不想上床,曾经温存的思念突然没有,就会感到落寞,索性在软榻上斜靠着,沉沉地几欲睡去。
醒来时,若柔已被他抱在怀里了。带着尚未除尽的睡意,看着他轻柔的目光,听着他的责备。等到本喻将她放在床上,若柔仍然勾着他的脖子不忍放开。
“本喻,我的耳朵好热。”
“嗯,是啊,好热。”
他摸着若柔的耳朵,彼此都敏感得相识而笑。若柔羞怯怯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感觉着他温热的体温。睡袍的丝带轻触即会滑落,若柔婀娜的身材隐隐地掩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他的手摸索着除去她的内衣,层层串起的花瓣渐次洒落身下,浮现花蕊。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在一片桃红的映衬下,带着羞涩的颜色,被他轻揉着噙于口中。他尽数拭去若柔身上的花瓣,抚摸着花蒂。若柔浅笑着对他讲,这里曾经花开如红莲。他吻着它,没有任何花朵比它开得更加热烈更加娇艳。
若柔禁不住咯咯地笑,放肆着她对妩媚性感的所有理解。她的心情迅速膨胀着演绎出最诱人、更完美的姿态,抖落尘封了多年的少女情怀,跳跃着渴求他的爱情充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愿意就此燃烧,事实上她早已熊熊燃烧。她接纳他的全部,感觉着他们的融会缠绵。只能呼吸,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诉说着肌体本能的丰润。是诱惑,是渴求,是呓语,是低吟,是轻颤。若柔感觉自己已经晕厥过去,否则不会有那么透彻的冰凉。可是瞬间的冰凉过后,血液苏醒过来时灼烧的热量,为他,为他兴奋得激烈异常,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挠这份冲击。她控制不住那汹涌的快慰,颤抖铺天盖地,蔓延了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