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一寸法师(4)

紫缎子把挣扎着的一寸法师高举在头上,朝这边走来。众人都停止歌唱,望向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依稀可闻。

眨眼间,倒吊的一寸法师脑袋“啪”的一声浸到酒桶里。阿绿短小的双手在空中挥舞,酒沫哗啦啦四处喷溅。

穿着红白条纹肉色内衣或半裸的男女,牵手促膝,哈哈大笑地看着这一幕。无人来制止这场残忍的游戏。

一寸法师被强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便被扔到旁边。他缩成一团,咳得犹如百日咳病患,嘴巴、鼻子、耳朵到处都喷出黄色的液体。众人仿佛在嘲笑他的痛苦,又开始合唱三曲万岁,反复用不堪入耳的恶语咒骂。

一寸法师呛咳了一阵,像具尸体瘫倒在地。穿贴身内衣的阿花在他身上起舞,丰满的腿脚屡屡跨过他的头。

拍手、呐喊与梆子声震耳欲聋地喧闹个不停,现场已没有半个正常人,大伙疯狂嘶吼着。阿花配合快节奏的万岁曲,不断跳着凶悍的吉卜赛舞。

一寸法师阿绿总算睁开眼睛,丑陋的面孔如猩猩屁股般赤红。他大口喘着气,肩膀不断起伏,摇摇晃晃地想起身。这时,跳累了的踩球姑娘晃着硕大的臀部到他面前。不知是故意还是碰巧,她一屁股跌坐在一寸法师的脸上。

阿绿仰面被压了个正着,痛苦地呻吟着,在阿花的屁股下挣扎。醉酒的阿花模仿骑马的姿势,和着三昧线的旋律“嘿、嘿”吆喝,不停往阿绿脸上掴巴掌。众人爆笑不止,响起一片喧嚣的掌声。然而,阿绿垫在巨大肉团底下,连呼吸都不能,尝到半死不活的痛苦滋味。

一会儿后,一寸法师总算得到释放。他依旧露出痴憨的笑容,坐起上半身,仅闲聊般地低语:

“真过分哪!”

“喂,咱们玩扔球吧。”

突然间,一个擅长单杠的青年站起来叫喊。众人似乎都熟知“扔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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