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宗三把小学生誊写般字迹斗大的辞呈扔到吃惊的课长面前,吐出一口恶气,才上午十一点钟,就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阿花,你过来。”
宗三一屁股坐在长火盆前,准备开始谈判。由于昨晚那尴尬的情况,阿花也提心吊胆。
“咦,你回来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我身体好得很。听着,从今天起我不干公务员了。还有,我会辞职,原因是和村山起了冲突。以后不许你再出入村山家,你得牢牢遵守这个吩咐,”
“哦……”阿花一声惊叫,说不出话。
“啊,对了。”宗山装作若无其事,“你应该有村山的照片,拿来。”
看丈夫怒气冲冲,阿花没法拒绝,只得不情愿地取来那张照片。宗三在阿花面前,恨恨地将照片撕得稀烂,扔进火盆烧毁,之后神情总算清爽许多。
做到这个地步,阿花不可能还不明白。从丈夫的模样,她看出这些举动是为什么,却无论如何都要丈夫亲口说出来。于是便借助女人的本领,一会儿闹别扭、一会儿可怜兮兮泪流不止,使尽一切手段,丈夫终于招出了偷看的事。
怎么样,这下没法反驳了吧?我连藏照片的地方也查得清清楚楚,理当万无一失才是。宗三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从容不迫地盯着阿花。
只见阿花突然身子一伏,宗三以为她在哭泣,岂料她竟放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