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公司待一天?事情解决了吗?”柏然唤服务生端来提神茶。
“都解决了。”提起这件事盛晖似乎有了些精神,扯出一丝微笑,视线滑向陶青,招呼一声,再淡淡地扫过李摇光,并不多问,略点头带过。
“阿晖,你忙了一天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徐莎莎再次问道,盛晖刚才冷淡的表现让她觉得尴尬,于是迫切地想要扳回面子。
好在盛晖这次给予了回应,听到徐莎莎的话随即冲服务生点了份餐,服务生正欲转身,一旁的陶青忽然开口:“再加一碟五人份的荷叶香虾。”
她看向盛晖,笑着说:“师兄你也太拼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要因小失大!这儿的荷叶香虾不错哦,滋补好,你尝尝。”
盛晖微笑,解开两颗衬衫领口的衣扣:“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好吗?”
“瞎混呗,和师兄是没法比,以前学校那点东西全还给教授了!”陶青叹道。
盛晖笑着摇头,朝柏然看了一眼,后者温柔地拨开她的刘海儿:“不耽误,你现在的事业也是如日中天。”
“那可不一样,十几年寒窗苦读啊,白白浪费了。”陶青无奈地眨眼,眉目间妩媚之色尽显。
华大毕业的三人相谈甚欢,堪堪将徐莎莎和李摇光隔绝在外,中途徐莎莎试图改变这种窘境,但他们的对话却像无缝的蛋,老友间旧事长谈。她不知其中曲折,自然插不上嘴,郁闷地坐在一边,脸色不太好看,又极力掩饰,唯恐表现出来。
服务生很快将餐上齐,摆好荷叶香虾的同时还为每人送上一份盛吐司的瓷碟。五人皆神情自然,只有陶青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徐莎莎,后者全然不觉,只略感意外地看着瓷碟中的吐司,轻轻将之拿起。
“服务生,请等等!”摇光突然出声,她的声音略大,引得其余四人注意,也成功地打断了徐莎莎的下一步动作。
已离开几步的服务生折回来,礼貌地询问李摇光有什么需要。
“这荷叶香虾怎么不配备一次性手套?难到要我们直接用手抓着吃?”摇光柳眉微蹙,一脸为难的模样。
“小姐,您误会了。”服务生指了指瓷碟,客气地解释,“我们特意为客人准备一片吐司,就是方便擦手去油的,这样更卫生。”
摇光听后,哦了一声,用拇指与食指夹起面包嗅了嗅,遗憾地说:“多浪费啊,这还是麦宝宝家的吐司,我一闻就知道,他们家的吐司既新鲜又软口。”然后冲服务生笑道,“我还是吃掉好了,能麻烦你替我拿副一次性的手套过来吗?”
服务生还未表态,柏然便接口:“拿五副手套过来吧。”然后看向摇光,“我还没尝过麦宝宝家的吐司,今天正好试试。”
摇光朝他一笑,转向徐莎莎,小声地说:“你也爱吃麦宝宝家的吐司不是?咱没那么讲究,用手套也是一样的,先把面包给解决了!”说着就咬下一口。
徐莎莎面颊微红,刚才要不是摇光及时叫住服务生,她险些就直接将吐司吃了,好在挽救及时,亏得摇光无知却敢问,帮了她大忙。徐莎莎想到这儿,感激地朝摇光笑笑,也大方地吃起手中的吐司来。
盛晖看一眼摇光,似乎此时才真正将她纳入眼中。陶青盯着面前的吐司,如临大敌,既不愿吃,也不便拿来擦手,硬是将它原封不动地冷落在旁,直到服务生收走餐盘。
餐至一半,盛晖借口到二楼侧面的阳台,酒吧内播放的音乐顷刻变得隐约,他倾斜着身子靠在石柱上,眺望城市远景,一片灯火霓虹。他摸了摸口袋,想起香烟在楼下外套里,又不想动弹,只是懒洋洋地靠在原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