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者!太平间中的三天(2)

 

“这期间,我从光的照耀中感受到祥和与喜悦,这无疑很积极。在光中我是如此幸福。我终于理解了光芒的含义。我认识到同这宇宙真理相比,人类那些物理规律都不值一提。我甚至明白了黑洞不过是无限光芒的另外一部分;我还理解了真实无处不在,并非简单的只有在地球上才拥有生命;还存在着无限的生命!一切不仅是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更组成一体。于是,我感受到与光相随的整体,感觉万物都同我及整个宇宙相合并。”

“我能够即时地到任何地方。我试着与我见到的人交流,有人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是没有人对此做点什么。我感到需要学习宗教和哲学。你想了什么,就来什么。于是,我回到并生活在基督耶稣和他门徒的思想中,参与其中。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经历他们吃饭、传递葡萄酒,闻、尝。是的!没有身体,我处在纯粹的意识当中。如果我不明白所发生的事情,一个解释就会自动来到,但是没有老师讲话。我探险了罗马帝国、巴比伦、诺亚和亚伯拉罕所曾经历的那些时代,任何你能叫得出名称的历史时期,我都去过。”

“就这样,我沉浸在所有美好事物和奇妙经历中,直到别人准备切开我的腹部。你能够想象得到我在太平间的情况吗?我已经被宣告死亡,被扔在那里,三天三夜!因为要调查本人的死因,他们让人来验尸。正准备对我剖腹时,我感到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生生地按了下来。这力量是如此强大,它使我睁开了双眼并感到剧烈疼痛。我感到身体冰冷并且开始颤抖。他们立即停止验尸并实施了抢救。我在医院住了九个月,脑袋上差不多一直带着呼吸器。”

“慢慢地我恢复了健康,但和从前再也不一样了。在余下的光阴中我只想去学习智慧。这个新的兴趣促使我来到佐治亚大学,并获得了第二个博士学位:宗教心理学博士。然后我成为东正教的一名牧师,最终在一九八九年,我举家移民美国,成为了得克萨斯尼德兰(Nederland)第一联合卫理公会的助理牧师。”

“许多人问我信仰什么?我的濒死经历如何改变了我?我所能说的就是,我信仰着这个宇宙的上帝。然而,不同于其他人,我从不称上帝为光,因为上帝远超越了我们的想象。我所信仰的上帝比光更多,甚至也是黑暗。上帝是存在的一切的一切。这完全超出了我们人类的理解。所以,我不信狭义上的犹太人的上帝、基督徒的上帝、印度教的上帝或其他什么宗教中有关‘上帝是或不是什么’的想法。他们所谈的是同一个上帝。这位上帝向我展示了我们生活在其中的这个宇宙的美丽和奇妙的神秘,它们关联在一起,直到永远。”

“任何经历过上帝的人,都会感受这样深刻的与真理相连的经历,知道一生中唯一真正有意义的事就是爱:爱大自然、爱人、爱动物、爱受造之物,仅仅就因为它们是那样的。带着温暖以及慈爱的慷慨怜悯之手来侍奉上帝,才是生命存在的唯一意义。”

“许多人求助于我们这些曾经有过濒死经历的人士,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有答案。但是,我知道并非如此,至少不完全是这样。我们当中也没有人能洞悉生命的伟大真理,除非,我们最终在死后与永恒相联合。但是有些时候,我们在地球上瞥见了答案。仅仅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爱提问题并寻求答案,但我知道了最后我必须活在问题和答案之中。这很好,不是吗?只要我们热爱,全心全意地热爱,就没关系。也许,最好的方法来表述这一点,就是借用里尔克(Rilke)在其写给某友人的信中留下的句子。我在德国德累斯顿(Dresden)大学图书馆曾经看过这份原件。我还记得其内容:‘耐心地与你心中的未解之谜相处,试着爱问题本身。不要去寻求不能给你的答案,因为你会不能和它们共同相处。最重要的是活在一切当中;现在事实上就活在问题当中。也许你不明白,但是有朝一日,你会独自活在答案的世界。’”

“我的信仰就根植于此。活在问题中,宇宙将会为你睁开它的眼睛。”

因宇宙的伟大而睁开眼睛的生灵绝不止是乔治·罗德纳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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