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个武术专家呢?如果她曾接受军方训练,专门执行一些不能浮上台面的任务,那她就有可能像折断根铅笔一样地把阿姆斯特朗的脖子扭断。”
“你说的都只是假设。”
“如果她身上有武器呢?”
“她没有武器。她通过了两道金属探测器。”
李奇把手伸进夹克口袋,拿出一根细细的东西。
他问:“你有看过这东西吗?”
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把小刀,可能有三英寸半长,把手是弯的。他按下一个钮,弹出布满斑纹的刀片。
他说:“这东西完全是陶制的,材质跟浴室里的瓷砖一样简单,但除了钻石外,它的硬度高过任何东西。它当然比钢铁还硬,也更锐利,而且也能通过金属探测器。那女人身上如果带了这东西呢?她有可能从他的肚脐上一刀剖开,直到下巴才停手。阿姆斯特朗也有可能被割喉,或者眼睛被攻击。”
他把武器递过去,芙萝莉丝接过来后仔细端详。
李奇说:“这东西是间叫作布约克(Boker)的公司制造的,地点在德国索林根(Solingen)。价钱贵了点,但要买到也不是难事。”
芙萝莉丝说:“就算你买了这样一把刀,那也不能证明任何事。”
“周四晚上这把刀曾在舞厅里出现,那女人把左手伸进口袋,手上就握着它。当她与阿姆斯特朗握手并把他拉到身边时,刀刃都是开着的,而她距离他的腹部只有不到三英寸距离。”
芙萝莉丝说:“真的吗?她是谁?”
“她叫伊丽莎白·莱特,来自新泽西州伊丽莎白镇--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她为了竞选活动捐了四千块,分别用她自己、她丈夫和两个小孩的名义各捐一千。她去政府当了一个月义工,在她家前院摆了个大大的支持标语,还在投票日打电话帮忙拉票。”
“那她干吗带刀?”
“事实她上没有。”
他站起来走向通往隔壁房的那扇门,把门打开一半,然后伸手敲隔壁房间的那扇门。
他叫另一个人出来:“可以出来了,法兰西丝。”
门打开后,隔壁房间走出一个女人,她的年纪将近三十,身高中等,体态苗条,身穿蓝色牛仔裤与蓝青色运动衫。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笑容很甜,从她的步伐与手腕肌腱可以看出她花了很多时间在健身房里。
芙萝莉丝说:“你是录像带里的那个女人。”
李奇微笑说:“法兰西丝,这是M。 E。 芙萝莉丝;芙萝莉丝,这是法兰西丝·尼格利。”
法兰西丝·尼格利说:“是艾美吗?电视艾美奖的艾美?”
李奇说:“不,是缩写M。 E。 。”
芙萝莉丝瞪着她说:“她是谁?”
“曾经与我共事的二等士官长里,她是最厉害的。她熟悉你能想出的各种近身搏击技巧,实力超过一般搏击专家--当然,连我也很怕她。我们都在军方缩编时退役,时间也差不多,她现在的工作是芝加哥的治安顾问。”
芙萝莉丝说:“芝加哥。难怪本票寄到那里。”
李奇点点头说:“钱都是由她付的,因为我既没信用卡,也没支票簿,这点你可能已经查出来了。”
“那么,来自新泽西伊丽莎白镇的伊丽莎白·莱特又是怎么回事?”
李奇说:“我买了这身衣服。或者该说你买了这身衣服给我,还有鞋子、太阳镜,我想特勤局人员的制服就是这么回事。然后我每天去理发店刮胡子,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接着我必须找出一个独自从新泽西来到这里的女人,所以我星期四在华盛顿机场等了两三班从纽瓦克机场飞来的班机。我在人群中找出莱特女士,告诉她我是特勤局探员,因为治安出了大乱子,所以她必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