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豹一掌击倒最后一个对手后,舔了舔嘴角的血,情不自禁仰天长笑,发出狮吼。这一战,赢得太艰难,与他过招的无不是野狼大队一等一的高手,他暗中苦练多年的铁沙掌终于发挥了用途。与他过招的高手无不犯了轻敌的错误,这么多年,他们只知道刘一豹的综合素质很好,却从没见他练过什么绝技,更没想到他的铁沙掌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交手时,从不与人纠缠,一出手就是杀招,对手还没弄明白,就被他一掌震晕。
躺在地上的光棍们个个嘴角挂血,喘着粗气,瞪着一双不服气的眼睛,绝望而怨毒地看着刘一豹朝操场上的美人走去。
刘一豹还没走出小树林,就听到背后有响声,一回头,看见先前躺在地上的光棍们正朝他冲过来,大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式。刘一豹一点也没犹豫,这回使出的不是铁沙掌,而是短炮拳,一锤定音,将扑过来的人一一放倒,与他交手的光棍们感觉刘一豹这回甩出的不是拳头,而是一挺机关枪,只听突突声,不见弹道痕迹,地上瞬间血流成河,全他娘的倒下了。
刘一豹确信没人能再与他对抗之后,得意地笑着说:“小子们,跟我玩这个还差得远呢,老子嘴里的肉,谁他娘的也别想抢!”
刘一豹正要往前走,这时眼前人影一闪,大队副参谋长徐春来拍着手走了出来。
“好功夫,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徐春来说完抹了抹脑门上仅存的几根头发,头发纹丝不动,显然刚上过定型胶。这种情况,只有迎接上级领导时,他的发型才会搞那么隆重,今天不知是啥好日子,不光搞了发型,军装也是刚熨过的,折子鲜亮如新,皮鞋擦得更是尤如得了小黑真传一样,亮得能照出人影。
刘一豹立正敬礼,“请问副参谋长有什么指示?”
徐春来摆摆手,“没嘛指示,你们不回去给连队搞训练,跑这里来为个女人大打出手,像嘛事?大队长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你们的皮,都散了。”
树林里的人作鸟兽散。刘一豹却没走,见徐春来搞得如此光鲜,心生警惕。要知道,他也是一条光棍,野狼大队职务最高年龄最大的老光棍。狗日的,他是不是也对我那没到手的媳妇有想法啊?也学着徐春来的口音对他说:“副参谋长,你干嘛去?”
徐春来见他还没走,皱了皱眉。“你干嘛还没走?我要去小操场,是不是也要跟你比试一下呀?”
“对不起,副参谋长,我不是这意思。”刘一豹赶紧道歉,“我是看你今天这么帅,所以问问。”
徐春来小心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平时就不帅了吗?我是军训领导小组组长,我去操场上视察视察,需要跟你请示吗?”
刘一豹说了声不敢,悻悻地看着徐春来朝操场上走去,嘴里骂了一声“骚鸡公”,一步三回头,不情愿地朝连队走去。
却说场外的光棍们为争与柳如婳的交往权而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直接负责军训柳如婳那个班的小黑也遇到了很大麻烦。
才两天时间,别的班齐步、跑步等队列动作都像模像样,唯独小黑这个女兵班还是一盘散沙,队列行进稀里哗啦,徐春来这下总算找到了小黑把柄,以军训领导小组组长的身份狠狠地批了他一通。
领导批得有理,小黑无话可说,一张脸板得比以前更黑,要求也比以前更严厉。
被他训的女兵故意在队列里刺激他。“报告教官,我们又不是你的兵,你干嘛要这么严?”
小黑说:“你们虽然不是我的兵,但你们领导让你们来野狼大队,那就是想让你们学点特种兵的东西,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度假的。”
另一个女生马上说:“报告教官,你老说特种兵特种兵,请问啥叫特种兵,你们特种兵有啥值得让我们学的?”
小黑严正地板了板眼,朗声说道:“特种兵就是特别有种的兵,你们首先要学的就是我们特种兵的‘有种’,血性。”
女生马上反击道:“我们是女生,一般说有种和血性的都是指男人,我们要都练成你们那样,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一群女生哈哈大笑,搞得小黑张皇失措,再板起脸,也没人听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