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爱情(63)

凯特确实是出于本能地在保护着她的王子。当在梅费尔区一家名叫“自动贩卖机”的餐厅里就餐时,报纸专栏作家卡蒂·尼克尔有幸瞥见了他们之间通常会出现怎样的情景:凯特走进餐厅,先仔细观察一遍整个餐厅,找到一处最靠边的位置,这样威廉就可以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背对着其他的用餐者们了。一旦凯特把座位问题全部安排妥当,她会对威廉打手势,让他跟他的老情人阿拉贝拉·马斯格雷夫,还有阿拉贝拉新交的啤酒厂公子男友詹姆斯·托尔马什一起进来。“我能够想到的全部,就只是‘天呐’!”尼克尔回忆道,“我想,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二十四岁大的姑娘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在2005年1月下旬,凯特和威尔斯匆忙前往巴尔莫拉城堡,在那儿一同度过另一次悠长的周末时光。数周以后,他们跟其他三对情侣一道,在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的韦尔毕耶租了一处牧人小屋。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只跟这个小团体一起出去探险,仍旧没怎么准备好去公开他们的恋爱关系。当一起坐在“农场”(这是一家在韦尔毕耶十分有名的夜店)的某个角落时,他们在桌子下面紧紧牵着手,在觉得没有人看得到的情况下,偶然互相蹭一下鼻子。“他们的眼睛几乎一直都在巡视房间,以确保没有人会看见他们,”一位调酒师说,“他们看起来神经有点太过紧张了。”

2005年3月29日,他们中途加入到哈里跟其他一帮朋友在富勒姆“蜜糖小屋”(这是一家由教堂改建而成的、伦敦最火爆的夜店之一)办的聚会当中。在哈里和其他人已经喝到神志不清、四仰八叉地歪在长沙发椅上的情况下,威尔斯和凯特仍旧试着保持几分清醒。快到凌晨两点,他们各自离开这家夜店——威尔斯跟他那醉倒了的兄弟一起:那个弟弟不得不依赖皇家保镖们的帮助,才能被搬到车上去;凯特则跟一帮朋友,在十五分钟之后离开。

那一天的晚些时候,威尔斯向凯特坦白,他觉得他们之间那些一眼就能够被人识破的伪装,让他感觉“十分荒谬”。几小时后,他们登上一架飞机,又去度另一个假期。这一次,他向她保证——事情会变得大有不同。

离被人首次拍到他们在滑雪缆车椅上的亲昵时刻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这对情侣再次回到克罗斯特斯滑雪场,带着一种全新的、显然对他们的恋情具有更加开放姿态的信心而来。现在,他们牵着手,贴着对方的耳朵说着情话,并且在其他所有滑雪者们都能够一览无余的情况之下推推搡搡地开着玩笑。在一家乡村咖啡屋吃午餐的时候,凯特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威尔斯的膝盖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因为2005年3月的这次滑雪之旅,表面上是为威尔士王子的婚礼而标记成的一个“无女伴周”,凯特的抛头露面,仅仅是在三十多个身份显赫的客人们面前才能得以实现。这件事更加重要的意义在于,让她有机会跟王室家族的男性成员们一道轻松度过一段悠闲时光,尤其是查尔斯和哈里。

哈里的女友切尔茜·戴维缺席——没有人邀请她来——被遗忘的这位需要些许安慰。在克罗斯特斯的“卡萨·安蒂卡”——这里曾经是戴安娜最喜欢的消遣地之一——哈里把他的愤懑遗憾淹没在红牛兑伏特加里。因为切尔茜不在场,喝醉了酒的王子坚持向屋子里的每一个女孩宣称:他今天没有穿内裤——这是因为他们的朋友盖·佩里之前把他的黑色丝质四角裤给拽了下来,带到舞池里去了。

威廉和凯特喝着红酒,紧紧偎依,被人们遗忘在了角落里;并且,当好情绪来了的时候,他们就贴在彼此怀里,在舞池里跳着慢舞。气氛太过醇美惬意,以至于当一位《太阳报》记者突然问起,他和凯特会不会也在考虑结婚问题时,威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瞧,我才二十二岁,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脱口而出,“我还太年轻,这个年龄不适合结婚的。在最少二十八岁或者大概三十岁之前,我是不会想要结婚的。”

这番即兴的话语简直就是先知预言。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对新人的婚礼上——这场婚礼整整耽误了三十五年。查尔斯和卡米拉的婚礼,从一开始就问题多多、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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