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爱情(53)

晚会临近结束,一堆醉醺醺的来客,都被塞到一辆SUV的后座上,由威廉的保镖负责开车,把他们一个一个各自送回了家,最后只剩下威尔斯和奈特了。“我显然是喝得太多了,”奈特回忆道,“于是,威尔斯就说,‘跟我一起回去吧,你可以睡在客房里。’”他们在海格洛夫庄园下了车,一起从后门台阶爬进了屋。

两个人很快就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睡着了,两个小时之后——凌晨四点——哈里从之后的另一场聚会上归来,把奈特给吵醒了。

感觉是该要马上离开的时候了,这位“宿醉严重”的奈特先生,跌跌撞撞地沿着走廊走到威尔斯的房间里,敲了敲门,然后一声不响地打开了房门。“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回忆道,“我喊着威廉的名字,坐到了他的床边上,用手戳了他几下,把他给弄醒了。他问我是否愿意留下来一起看足球比赛。”在奈特十分礼貌地拒绝之后,威尔斯就打电话给长期驻守在海格洛夫庄园正门哨亭的警察分队,通知他们,奈特就要离开了。在离开王子的房间时,奈特遇到一位穿着晚礼服的人——这是位皇室管家,他问道:“您想要在这里用早餐吗,先生?”这大约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全部事情了,奈特感叹道:“也太超现实了点儿。”

在新学年正儿八经要开始的时候,卡罗尔和迈克尔·米德尔顿仍旧弄不太明白他们女儿跟威廉之间的准确关系。凯特曾经向威廉许诺——至少是在一段时期以内——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这其中也包括父母,还有她的妹妹皮帕——据一位米德尔顿家表亲的说法,皮帕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但如果有人指望她去保守什么秘密,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卡罗尔已经在怀疑,她的女儿跟王子之间不仅仅是普通室友的关系。2002年11月,米德尔顿家在切尔西一条很安静的街道上买了一处灰色水泥墙外观的拥有两间卧房的小单元。如果威廉要在伦敦的海格洛夫庄园、桑德林汉姆宫以及温莎城堡度周末的话,凯特在伦敦也必须得有一个据点才行。米德尔顿家买下备用公寓的价格是:两百万美元。

过了一些日子,凯特跟五个别的女孩,还有九个男孩子一道,被邀请去参加在桑德林汉姆宫举办的一场狩猎宴会。因为爸爸要在主屋招待丹麦女王的缘故,威尔斯和他的朋友们在“林场”逗留——那是他们家产业上一处有着六个卧房的“小屋”。尽管凯特和其他人都很想要见见威尔士王子,但是他所应尽的王室义务,还是要优先考虑的。

对于威廉来说,考虑到他本身是温莎家族里最杰出的神射手,这场狩猎宴会给了他一个机会,来向他那由大学同学所组成的新社交圈子炫耀他的高超技巧。对凯特而言,她对火器和狩猎的态度大家仍不明了,于是,这其实算是一个她能否接受王室家族日常生活方式的一项测试。

“米德尔顿小姐很不错,”一位被雇来给每局比赛“收场”的狙击手这样说,“结论是,她射得算是很准的了:一个上午能够打到四、五只松鸡——对于一个入门者来说,跟‘差劲’沾不上边。”相比之下,威尔斯出去打一次,收获好几打野鸟也不稀奇。

他们回到圣安德鲁斯大学之后,报纸上写满了关于威尔斯周末狩猎宴会的事儿,以及那些跟“谁和谁睡在一起”有关的不可避免的捕风捉影。此外,还包括有关他母亲过去真实故事的例行轰炸、哈里抽大麻烟以及由查尔斯和卡米拉领衔主演的肥皂剧的最新一集内容种种这类的消息,关于威廉,新闻界现在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发际线上移”上了。

随便哪一天,威尔斯都可以在不同的报纸或者杂志上找到他自己头发稀疏的脑袋的照片,配上诸如“总有一天威尔斯会变成个没有头发的嗣子 “或者”威廉正在变秃——爸爸儿子一个样“的头条标题。即使去找凯特寻求安慰,伤害也无可挽回。

“他假装自己毫不在乎,”彼得·阿切尔说,“但显然他在乎——而且十分在乎。相当值得去担心的情况是,如果威廉一直都像这样,在这些琐事上被施加压力,压力只会堆积得越来越多……这样一来,以后就总得要付出代价。”

很快他就付出了代价。在查尔斯跟威廉在一次猎狐活动过后、驱车回家的时候,摄影师克莱夫·波斯尔思韦特正在等待着参加皇室聚餐会。“查尔斯王子第一个进来,然后威廉看到了我,立即变得像是发了疯一样。他直冲冲地朝着我奔过来,眼睛睁得很大,龇牙咧嘴的。”

“给我他妈的滚开!”走到受了惊吓的摄影师面前之后,威廉冲着他大嚷大叫。波斯尔思韦特一边保护着自己的照相机,不让它被愤怒的王子踩个粉碎,一边一头跳进一旁的壕沟里,避免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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