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跟丈夫乔治六世选择待在伦敦,以此来勇敢面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德国飞机轰炸起,皇太后一直都是王室家族之中最受民众爱戴的成员。对威廉来说,她是“大奶奶”,一位志趣相投的、十分喜爱巴尔莫拉城堡的长辈,以及不重样的玩笑话跟金汤力。威尔斯跟凯特讲过,皇太后是怎样热衷于去模仿“憨G”——这位萨莎·拜伦·科恩在电影《波拉特》中杜撰出来的说唱歌手,还有在他决定要去上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时候,她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如果那儿要开什么好的派对的话,记得把我也捎上。”
现在,当威廉在参加他的亲戚们还有不少于六十位各国首脑参加的在西敏寺举行的皇太后葬礼时,凯特远远地注视着她的好朋友。“我的父亲受了严重的打击,”威廉说。确实如此,查尔斯承认,“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死,我很喜欢她。”
这是第一次,凯特得以近距离地观察威廉的私人生活,是怎样跟历史紧密相连接的。根据她朋友们的说法,这件事在使她感觉惊恐害怕之余,又令她莫名陶醉。“看到威廉王子不得不去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 彼得·阿切尔说,“并且还能够游刃有余、从容面对——这肯定就给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深入到在圣安德鲁斯大学又一个学期的学习当中,威尔斯和凯特——她仍旧跟鲁伯特·芬奇关系紧密——在他们的学生生活当中齐心协力、齐头共进。作为对学校里那只限男生加入的凯特·肯尼迪俱乐部(这是一个相当声名狼藉的、男性沙文主义的组织,因此威廉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他们请求他加入的邀请)的回应,凯特自己也组建了一个学生俱乐部。作为竞争者的只限女生加入的拉姆斯登俱乐部——俱乐部的名字源自十九世纪著名的女性教育家路易莎·拉姆斯登。它成立的目的是:为慈善事业筹措资金,尽管——就跟校园内大部分类似的资金筹措组织的活动相一致——拉姆斯登俱乐部所处理的事务,绝大部分都是像“皮姆派对”和“红热马提尼鸡尾酒会”这样的聚会活动。
受到凯特积极参与到她那只限女生加入的俱乐部活动中的鼓动,威廉自己也改变了主意,加入到了那个表面上来看是仇视女性的凯特·肯尼迪俱乐部当中去了。“或许我可以让情况发生改变,”他有点漫不经心地告诉她。威尔斯需要为校园生活承担的新义务同样也意味着,他在每个礼拜五下午不会再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不会再跟他的父亲还有弟弟一同拿着马球棍在马球场上角逐竞赛了。取而代之的是,王子留下来参加周六举行的足球比赛,还有橄榄球联赛。他同样也成为了大学水球队的队长,跟大家一起在北海滑水、冲浪。
因为现在生活在高尔夫球运动发源地的缘故,威尔斯甚至还被说服去尝试高尔夫球。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威廉还必须得去克服那在八岁的时候被一柄九号高尔夫球杆击中头部的清晰回忆——这次意外事故,在他的左眼上端留下了一个永久可见的凹痕。在他第一次挥杆之前,有人告诉未来的国王,苏格兰女王玛丽 也曾经在圣安德鲁斯打过高尔夫球。在她的丈夫达恩利勋爵于1567年被人谋杀之后,苏格兰女王以打高尔夫球的形式来大肆庆祝。
凯特成功克服了她自己内心里最后一项曾在大学之前造成的心理障碍。在威廉的劝说之下,她决定参加大学里每年一次的“禁止通行”慈善时装展——这项活动最初是由伊夫·圣罗兰发起的。当这场时装展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办当中时,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位明确表示会来观赏的观众身上:威尔斯为一个前排位置支付了两百英镑。当凯特迈着模特步、穿着一件包裹住窄带乳罩和黑色比基尼内裤的透明蕾丝花边紧身衣从T型台上惊艳走过时,王子带头欢呼喝彩。当她稍后再次登台、穿着白色花边乳罩跟性感内裤踏出猫步时,全场都沸腾了——这一次,连威尔斯那位穿着黑色拳击短裤的、伊顿公学的老校友费格斯·博伊德也称赞不已。根据朱尔斯·奈特的回忆:“我们全都赞不绝口,我们都认识的这个看起来个性冷淡的女孩子到了台上,简直就是个能够不知不觉勾引你的妖妇!”
可以理解,当凯特穿着设计师夏洛特·托德所设计的贴身内衣裤、踏着猫步走上T型台时,这位服装设计师为什么会感到“欣喜若狂”了:“因为她的身材异乎寻常的好,穿着那套内衣,看起来简直如群星闪耀”。与凯特之间的朋友关系,并不影响威廉王子去欣赏那件透明紧身衣——以及其下那套用料少之又少的乳罩和内裤。“这是我们都不知道的她的另外一面,”奈特说道,“并且,这也是人们对她一贯印象的转折点。每个人都留意到了——包括威尔斯。”
鲁伯特·芬奇目前正在全力为代表圣安德鲁斯大学参加在南非举办的板球比赛做准备,他同样也抽出时间来兼顾他那位穿着内衣、昂首挺胸在T型台上大步行走的女朋友。不过,当凯特在圣安德鲁斯大学就学的第一个年头即将结束的时候,芬奇已经在准备毕业,甚至还安排好了一个在伦敦铭瑞国际律师事务所的实习位置。凯特后来表示,“很高兴看到鲁伯特把他的生活规划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