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爱情(38)

另一个在佛罗伦萨学习的前马尔波罗学院同学也同意这一观点,她说凯特“不喜欢失去控制,但这并不意味着不擅交际、她喜欢跟人交朋友,也爱跳舞。”举个例子,在一场由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学生举办的、庆祝酒神节的意大利式晚会上, 凯特整个晚上都在抿着属于她的那一杯红酒。“那可真是个醉酒盛会……大多数来客明显是想要醉个彻底,但是凯特不会。”

接下来发生的某件事又再度唤醒了凯特对王子那沉眠已久的感情。9月29日,她跟一群英国学生一道,聚在佛罗伦萨的一家咖啡馆里,观看威廉一场匆匆忙忙的远程记者会。戴安娜以前的高级助理P。 D。 杰弗森刚刚出版了《一个王妃的阴影》,关于这本以揭露“事实”为主要内容的书的报道,占据了大西洋两岸所有报纸的头条。首当其冲地,戴安娜被杰弗森描述成了一个情绪不稳、孤芳自赏、虚伪善骗、刁钻古怪且颇具手腕的神经官能症患者。威尔士王妃——他这样写道——她把“容光焕发的微笑跟笑里藏刀的诡诈”配合得完美无间。

这是王子头一次在海格洛夫庄园之外、没有父亲在他旁边的情况之下,被迫还击。威廉告诉记者们,当他读到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上这本书的摘录时,他觉得“恐怖”。“当然,哈里和我都对这本书感到非常生气——因为我们母亲的信任被人所背叛,因为即使现在——她还在被人利用、被人拿来作为换取名利的工具。”

威尔斯所说的内容,远没有他讲话时的情境有趣。他穿着牛仔裤,还有一件巴宝莉的圆领衫,他看起来——还有听起来——相当自信,每一处细节都沿袭了他母亲那极具魅力的神韵。新闻界自从王妃死后不向王子伸手的禁令(现在这一禁令即将被废止了)曾被执行得如此之好,以至于此时这次讲话,实际上是全世界第一次真正听到他发表演说。

第一次听见威尔斯的声音——谈吐清晰、上流社会腔调,带着些许鼻音但同时又极具安抚人心的魅惑力——凯特跟她那帮间隔年的同学好友们坐在一起,半张着嘴巴显出一副“休整态”,为王子的表现陶醉不已。“天呐,那个声音!”她说,“他怎么可以这么性感?”

凯特同样对威尔斯坚定支持弟弟的表现感到印象深刻。“我们一致认为,威廉对哈里的保护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一位在佛罗伦萨认识凯特的哥伦比亚大学学生这样说。“但是凯特——在那个时候,我们都叫她凯瑟琳的——相比我们大家而言,可能对威廉王子要更为狂热一些。她一直不断地在说,‘他是我的,你知道吧,我的’。开玩笑吧!显然的——因为她甚至都没见过他呢!”

记者会同样也给了威廉宣布他如何度过“间隔年”的机会。流言,正在这帮挤满像是德莫洛老咖啡铺子、“门房”、圣马可大咖啡厅这样的佛罗伦萨咖啡店的海外来客们中间疯传——据说王子可能也要主修艺术史,也就是说,可能很快就会到他们中间来。

在父亲拒绝了威廉原本的计划——在一支阿根廷马球队里出任选手、一同参赛之后(查尔斯给出的理由是“太过精英化了”),取而代之,嗣孙决定去遥远的智利巴塔哥尼亚地区。于是,当凯特在啜饮意大利浓缩咖啡以及沿着阿尔诺河河岸散步的时候,威廉却正在冲洗厕所,给房子刷漆,还有在一处小小的名唤托戴尔的智利小村庄劈柴。作为“国际雷利计划 “中的一员,威廉正在帮助托戴尔村重建,与此同时,也在跟通过一项名为”危难之中“的非营利计划所招募来的少年犯、戒毒者、无家可归青少年们一起,齐心协力地努力工作。

于是,王宫的公共关系引擎又一次地超载了——开始全力展示年轻王子那富于同情心的个性。很快,全球的报纸上就登满了威廉切割木料、用力擦洗地板,还有跟当地孩子一起玩耍的照片。这些照片明显达到了它们需要达到的效果——尤其是在凯特的身上。她迅速地把那些彩色照片从《HELLO!》杂志上一张张剪下来,再把它们贴到房间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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