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和暴风雨(9)

她说得如此甜美,如此无辜,当她讲完的时候诺亚禁不住想吻她。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相反,他打消了这个冲动,定下心神,知道那不是她所需要的。然而她对他来说,感觉是那么美好,她的触摸……

“我是在几年前写下最后一封信的。我遇见洛恩后,给你的父亲写过信,想打探你的下落。但是我们分别已久,我都不确信他是否还在那里。然后又爆发了战争……”

她语尾渐弱,他们静默了一会儿,两人都迷失在思绪里。闪电再次照亮了天空,诺亚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真希望无论如何你都把它寄出了。”

“为什么?”

“我只想得到你的消息。听到你过得怎么样。”

“你也许会失望。我的人生波澜不惊。而且,我和你记忆中的不同。”

“你比我记忆中的更美好,艾丽。”

“你太好了,诺亚。”

他欲言又止,知道他唯有将这些话深埋于心底,才能控制住自己,过去十四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现在他鬼迷心窍,一股不可知的力量主宰了他,他对它缴械投降了,不知为何,他希望,这种力量能以某种方式将他们带回到多年前。

“我这么说不是想哄你开心。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爱现在的你,永世不变。比你想象的爱得更深。”

一根木头断裂了,火星从烟囱里冒上去,两人都注意到了薰烧的余烬,柴火几乎烧透了。需要再添一根木头,但是两人都没有动。

艾丽又啜饮了一口酒,开始感到不胜酒力。她将诺亚抱得更紧了些,感受温暖从他身上传来,这不全是酒精的作用。她朝窗外望去,天空已是乌云密布。

“我再去把火燃起来。”诺亚说,他需要独自想一想,她放开了他。他走到壁炉边,打开了灶门,加了几根木头。他用火钳调整了一下点燃的木材,确定新木能很快点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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