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和暴风雨(4)

她微笑着谢过他,上楼去了,一路上感觉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她走进卧室,关上门,然后将棉裤和衬衣放在他床上,把身上的湿衣服都剥落下来。她光着身子走到他衣柜前,找到一个衣架,将衣服、胸罩和内裤挂在上面,然后将衣架挂到浴室里,这样水就不会滴到硬木地板上了。站在他就寝的房间,她感到一种神秘的兴奋席卷全身。

淋雨后她不想淋浴。她喜欢自己肌肤上柔软的触感,这让她想起远古时代的人是如何生活的。他们过着原始自然的生活。就像诺亚。她穿上他的衣服,然后照了照镜子。裤子太长了,把衬衣扎进裤子里看起来会好点,她将裤腿卷起一点,不让它拖到地上。领口有些磨损了,一边肩膀几乎都掉了下去,但是无论如何她喜欢自己这副模样。她将袖子几乎挽到了手肘处,然后走到抽屉前,找出一双袜子穿上了,最后走进浴室里去找发梳。

她梳理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把打结的地方理顺,秀发披肩。照照镜子,她真希望自己带了个别针或几个发卡来。

又涂上了一点睫毛膏。可怎么办呢?她的眼睛上还沾着一点早先打上去的睫毛膏,她用一条毛巾轻轻擦拭着,尽量擦干净。

梳妆完毕,她对照镜子看了看,感觉自己妩媚动人,接着便下楼去了。

诺亚正蹲在客厅里的一堆柴火前,尽力想把火生起来。他没有看到她进来,她看着他忙活。他也换过了衣服,看起来很轻爽:肩膀宽阔,湿发耷拉在他的衣领上,牛仔裤很贴身。

他拨弄着柴火,挪动着木头,又添加了一点燃料。艾丽倚靠在门柱上,交叉着双腿,继续望着他。几分钟后小火苗窜成了火焰,均匀而稳定。他转向一边,将剩下没使用的木材摆正,这时他的眼角瞥见了她。他迅速朝她转过身来。

即使穿着他的衣服她看起来还是惊若天人。过了一会儿他羞怯地转开了身子,继续去堆木材。

“我没有听到你进来。”他说,竭力保持随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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