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聚(24)

她平静地笑了。“你相信他的话吗?”

“当然相信,”他回答道,“为什么不?”

“你们男人总是臭味相投。”说这话时,她把手从桌上伸了过来,用手指戳了下他的手臂。她又接着说:“跟我说说我们分手以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们聊开了,弥补彼此错过的时光。诺亚谈到自己离开新伯尔尼后曾在新泽西的造船厂和废料厂工作。他充满深情地谈到莫里斯·古德曼,也略谈了谈战争,但没有细讲。他还跟她讲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及自己对父亲深深的思念。艾丽则谈到了上大学,作画,以及她在医院当志愿者的经历。她还谈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以及她做过的一些慈善活动。他们俩都未提及他们在分别期间各自的约会对象,甚至连洛恩都只字未提。虽然双方都意识到了彼此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但谁都没有点破。

一番交谈后,艾丽试着回忆最后一次和洛恩像这样聊天是什么时候。虽然洛恩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们也很少吵架,但他却不是个会像这样跟人聊天的男人。洛恩跟她的父亲同属一类,不喜欢跟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她曾试过告诉他自己需要更深入地了解他,但似乎总不奏效。

此刻坐在这里,她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在怀念什么。

天色更暗了,夜色愈深,月儿越爬越高。在不经意间,他们又重拾起了那份亲密,重新体验到了那种熟识的感觉。

两人都对晚餐感到满意,晚饭过后,二人都言语不多。诺亚看了看表,才惊觉很晚了。繁星满天,蟋蟀也变得安静了些。他和艾丽交谈得很愉快,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他想知道她如何看待他的生活,他希望这次谈话能使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如果可以的话。

诺亚站起身来,将茶壶重新装满水。他们把餐具拿到水槽里,把餐桌清理干净,然后他又重新冲上两杯热水,把茶袋放入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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