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笑着说，“是我在北方公司的老板。他名叫莫里斯·古德曼。我参军的时候，他把自己名下的公司给了我一部分。但在我回家前，他就过世了。我回国时，他的律师给了我一张支票，这笔钱足够我买下这栋房子，并修葺好它。”
她低声笑着说：“你过去总跟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有办法来实现这个愿望。”
他们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又忆起当初。艾丽又喝了口茶。
“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告诉我这个地方的那个夜晚？我们偷偷来到这里。”
他点了点头，她接着往下讲：
“那晚，我回家有点迟，我进门时，父母都很生气。我还记得，当时我爸爸站在客厅里抽闷烟，我妈妈坐在沙发上，眼神呆呆地目视前方。我发誓，他们看起来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那是我父母第一次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那天晚上，妈妈和我谈到很晚，她对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不理解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但实际上我能理解。只是有时候，我们的未来是由我们当前的身份决定的，由不得我们自己。’”她说的那些话深深刺痛了我。”
“第二天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我也感到很受伤。我喜欢你父母，但我从不知道他们不喜欢我。”
“不是他们不喜欢你。他们只是认为你配不上我。”
“这没有多大区别。”
他回答时声音里有一丝苦涩，她知道他这么想并没有错。她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仰望星空，拂去了落到脸上的几缕发丝。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和妈妈聊天时总有隔阂的原因吧。”
“那现在你怎么想呢？”
“还是和原来一样。那是错误的，是不公平的。让一个女孩认识到地位比感情更重要是件残忍的事情。”
闻听此言，诺亚轻轻笑了笑，但没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