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她的车。“车上有没有什么要用的东西?”
“没有,我早先入住旅馆了,东西整理过了。”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很奇怪,就好像许多年的光阴瞬间破解了。
“很好。”他说着,朝后门廊走去,登上了台阶。诺亚将桶放在门边,然后带路走在前面,一进屋就朝厨房走去。厨房就在右边,很大,散发着新木的气息。橱柜是用橡树做的,和地板一样,窗户也很大,面朝东,每天早上恭候阳光的到来。复修很有品位,没有过分装饰,和重修的大部分这种房子很是不同。
“我四处瞧瞧你不介意吧?”
“哪里话,去吧。我先前买了些东西,还要去收拾下。”
有一秒,他们四目相接,艾丽离开房间时,依然能感觉到他那火辣的眼神在追随着自己。她再次感到内心小小收缩了一下。
接下来几分钟她在房子里四处巡视,穿过一间间房间,房子看起来真漂亮。一番观赏后,她都不记得当初它那副破败的模样了。她走下楼梯,朝厨房走去,看到了他。有那么一秒,他恍若又变成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女,她的脚步停顿了一秒,才又迈开了步子。真该死,她想,控制好自己,记住你即将要嫁作他人妇了。
他站在柜台边,轻轻地吹着口哨,几个柜门大大敞开着,空食品袋四散在地板上。他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将几个罐子放进了一个橱柜里。她在离他几英尺开外停住了脚步,靠在柜台上,双腿交叉站着。她摇了摇头,惊讶于他在房子上这般大动干戈。
“简直不可思议,诺亚,装修了多久?”
他正在打开最后一个食品袋,闻听此言,抬起头对她说:“差不多一年。”
“全都是亲自动手做的吗?”
他轻声笑了:“怎么会,我常在想,如果我还年轻,我会全部自己来,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开始动工的。但工作量实在太大,恐怕要花好几年才能建好,后来我就雇了一些人……其实是很多人。尽管请了他们来一起做,工作量还是很大,我通常都是干到午夜后才收工。”
“你干吗那么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