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了个途径,当面不方便说的事情,或许可以事后回去发邮件。
转念一想,周倜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以彭市长的位置,只应该知道的比自己多,不可能知道的比自己少才是。
鸡舍刚刚搭好,当地的县长县委书记就赶来了,说是来迟了,还希望领导批评。
彭云山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地批评他们:“省里要求以党小组的身份来实施这次走进贫困户的活动,你们怎么还明目张胆地违背组织要求?是谁通知你们来的……”
这个时候,周倜就退到一边,县长县委书记把话说得很圆滑,就是说市长既然来了,还希望对县里的工作给与指导,搭鸡舍这样的小事,我们可以安排人做。
后来周倜才听说,当地的县长县委书记得知彭市长当天要来,派了几路人去各个路口守着。
没想到彭市长一开始就安排秘书不要用政府小车班的车,那些车牌号各个区县领导都背得滚瓜烂熟,车一过人家就知道谁来了。
县里没有等到关键的车牌号车辆,各个路口的人居然把所有市区来的车牌号都记录下来,回去一分析,还是采用排除法大致摸清了彭市长可能去的方向。
县接待处的人把几个乡镇一调查,就找对了地方。
彭云山知道,既然被找到,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这些区县级的领导,将来既是投票的主力,也是实施他施政方针的主力,总不能太不近人情。
又忙活了一阵子,做了很多象征性、姿态性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跟着县里的人走了,彭云山刻意留下了周倜和一台车在贫困户老魏家做善后工作。
周倜知道市长不希望自己被县里的人太关注,也就乐得留下来和魏家的小孙女交接一下鸡舍如何使用。
小女孩一直望着热闹的一群人尘土飞扬地走了,然后才过来和周倜说:“你是不是表现不好,所以被留下来打扫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