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费还是用国防部的住宿券?”
“国防部授权资深军官可以住那里。”
“为什么克拉玛将军没有住那里?”
“因为他另有安排。”
“什么时候?”
库莫问:“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什么时候安排的?”
“几天前。”
“所以不是临时有事?”
“不是。”
“你知道他安排了什么事吗?”
瓦索说:“那还用说,否则我们干吗来这里问你?”
“你们没想过他跟老婆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吗?”
我说:“没有。你们为什么要知道他死在哪里?”
他们停顿了好一会儿,态度又改变了。那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又变得很坦诚,似乎想让我喜欢他们。
瓦索说:“事实上我们没有必要知道。”他身子往前倾,好像面对着空气似的望着桑玛,好像希望她别待在这里,希望能跟我用男人和男人的方式对话。接着他说:“我们也不知道特定的信息,也不是直接对这件事有所了解,只是照这情形看来,我们担心将军的私人行程有可能会是个丑闻。”
“你们跟他熟吗?”
“在公事上,对他十分了解。至于私事这方面,就跟所有军官了解自己同袍的程度一样,也就是说,不太了解。”
“但是,依据一般情况判断,你也多少猜到了他安排的是什么行程?”
他说:“只是猜想而已。”
“所以他没住在饭店,对你们来讲一点也不惊讶?”
他说:“嗯,是不惊讶。”
“当我说他没去找他老婆时,你们也不感到意外?”
“不意外。”
“所以你们大概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地点?”
瓦索点头说:“大概就是这样。”
“你们知道他所安排的事是跟谁在一起做的吗?”
瓦索摇摇头。
他说:“我们没有特定的信息。”
我说:“好,那也不是很重要。我想,依你们对陆军的了解,你们也知道,我们会把丑闻掩盖起来。”
他们又停顿了好一会儿。
库莫问:“在他的地方没留下半点踪迹吗?”
我点头说:“我们把他的东西拿走了。”
“很好。”
我说:“我需要欧文堡会议的议程。”
他们又停顿了一会儿。
瓦索说:“没有议程。”
我说:“我知道一定有。这里是陆军,难道你以为是演员培训班吗?我们不会叫人即兴表演的。”
他们又停顿了一会儿。
库莫说:“没有白纸黑字的东西。少校,我说过了,这不是什么重要会议。”
“你们今天做了些什么事?”
“打听有关将军的消息。”
“你们怎么从华盛顿特区过来的?”
“我们从五角大楼借了辆车跟一个司机。”
“你们从杰弗逊饭店退房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