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每天送出礼物之外,还要用日记记下这29天所发生的事情。如果哪一天不小心漏掉,没有送出礼物,那就要重新开始。这样就可以把之前聚集的能量释放掉,并且让它们重新聚集起来。
虽然我之前做过这样那样的替代性治疗和精神修炼,可是对于这个方法我还是没什么耐心。要知道我现在正处于一场医疗危机当中,我可没什么意志去坚持到底。我顺手抓过日记本,在上面写了一句"29天送出29份礼物"。然后我合上日记本,礼貌地对姆巴利说了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母亲和马克把我送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精神科病房。入院之后,他们就不能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妈妈告诉我,她会每天为我祈祷。马克也向我保证,等明天把母亲送到机场,让她回内布拉斯加州的家之后,他会在会见时间来医院看我。就这样,他们把哭泣的我扔在了护士站旁边的一张油灰色塑料椅子上,离开了。
在医院的那八天真是地狱般的生活。我和另外两个女人住在同一间病房里。我的病床夹在她们两人中间。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来戒毒的,常常会呕吐不止;另一个则患上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认为只要是走进她周围50英尺范围之内的人,都想要杀害她;而医生们之所以让我住进医院,是想要让我在他们严密的监控下,逐渐停止使用我之前的药物。到了第三天,我已经虚弱得不得了,只能借助轮椅代步。
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参加医院安排的各种治疗和药物依赖治疗小组。我还在一期职能治疗课上,用贴纸装饰了一下我的手杖。我把它变得十分鲜艳,五彩缤纷,看上去就好像一件漂亮的服装配件,是我的一部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是因为我腿脚不好使而不得不拿着的一根丑陋的附属品。跟计划的一样,我终于摆脱了除克帕松之外的其他所有药物。克帕松是一种免疫抑制药物,我每天都会给自己注射一针,以抑制病情的恶化。N医生和S医生决定开始给我使用千忧解(Cymbalta,也叫盐酸度洛西汀),这种药既可以抗抑郁,又能治疗焦虑症和神经性疼痛。现在我不再使用之前那些肌肉松弛药、镇痛药和镇静类药物了,就是这些药物让我成瘾,而且据两位医生所讲,这可能还是种错误的药物配比。可是我还是感到周身灼痛。这样看来,这些药物的使用也没什么错。最新的核磁共振扫描显示,在我的胸椎上有一处缺损,而它可能就是引起疾病的罪魁祸首。
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我开始欣赏并且尊敬我的室友了。我们都在努力将各自性格中的恶魔杀死。我还和凯蒂,就是那个来戒毒的"邻居",成了朋友。在我离开医院之前,我把自己带来的一本叫做《回家》的书送给了她。这本书讲述的是一对母女从女儿染上毒瘾到成功戒毒的过程中所经历的故事。我还在书里写了一些话:请记住,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你应当过上幸福的生活,请为自己作出选择。然后我告诉她,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在戒瘾互助会上见到她,并且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