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里只有这一根了。只要它能不让你摔倒,谁会在意它好不好看啊?"
"我在意!"说着我的眼泪又涌出来了,"我在意它的样子!"整个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哭。
第二天我就去了S医生那里(手里拿着那根丑陋的新手杖)。S医生和N医生一样,都是十分细致谨慎的人。我和妈妈坐在他办公室的黑色皮沙发上,听着他用一种十分体贴而有分寸的方式,讲述他对我病情的看法。他认为我应该再次入院--不过这次是要做一个为期8天的药物解毒治疗。这样我体内的药物残留就会被去除,药瘾也会得到控制,我就能开始全新的治疗方法了。而且停止使用之前的药物可以为医生提供一些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说,能帮医生搞清楚,我的疼痛到底是神经受损的结果,还是药物依赖的产物。药物解毒之后,我的疼痛会不会减轻,就能告诉我们答案。
事实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已经有些麻木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可是在见到这两位医生之后,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他们。所以,我同意了S医生的建议,答应来住院治疗。第二天,我就会住进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UCLA Medical Center)的精神科病房。N医生和S医生都跟我说,在我的症状有所改善之前,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恶化--药物解毒是个异常激烈和痛苦的过程。我并不对此感到意外,不过我知道这个方法是正确的。我禁不住开始想象,能摆脱那一大堆药瓶子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那天晚上,我给姆巴利·克雷亚佐打了个电话,她是我的好友兼心灵导师--虽然她总说自己是个"女巫医"。姆巴利出生在南非,在她三岁的时候,由于种族隔离政策,和家人一起移民到了英国。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安静、平和、有主见,会审慎地选择自己的言语。初次见面时,你可能不会觉得她有多么特别,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能逐渐地对你产生影响。就是她把这种"29天付出"的治疗方法介绍给我的,所以从很多方面来讲,我都觉得自己欠她一条命。
我和马克是在2005年的时候认识姆巴利的,那时她还叫托妮,是我们的邻居。我们曾在奥克兰的梅里特湖附近住过一段时间,以求暂时躲避一下旧金山那令人发狂的喧嚣生活。每周都会有那么几次,我会和她一起拼车上班。我就职于一家工作压力很大的广告公司,而托妮则在加州太平洋医疗中心的健康与康复研究所工作。她是个很有创新精神的治疗师,参与并倡导了一系列课程的建立。在那里,他们把西医疗法同很多替代性疗法相结合,取得了不错的疗效。那时,我们相互都很友好,但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们认识大约六周之后,她打算去一趟南非,去拜访几位亲戚。这样,她敲开了我家的门,很礼貌地询问我和马克是否可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帮她喂一下她的猫。当然,我们很乐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