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这周都没来上班。"
"我见他也是三天前的事了。"
碰巧前一天我刚和大卫·卢卡诺一起吃过午饭，他约我吃饭就是因为很担心里米会把黄片儿带坏。这样看来卢卡诺也有几天没见过黄片儿了。我对里米说："他可能是跟哪个女孩在一起吧。"
"丹妮丝都要结婚了，他应该不会。"里米说。
"有道理。"
"皮耶托，我很担心他。"
"担心什么？"我问，"他身上带了多少可卡因？"
里米说："我自己不吸可卡因，我也不认识任何吸可卡因的人。"
"别紧张，"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有麻烦。"
电话里一阵沉默。随后里米说："嗯，有这种可能。"
"好，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多谢了，皮耶托。"
"没什么。"
二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我心想又是里米打来的，但这次是黄片儿。他的声音听起来含混不清。"你在哪儿？"他说。
"我在家。是你给我打过来的啊。"
"没错，但我试了好几个号码了。快穿好衣服。我这就坐大轿车来接你。我给你找了个女人。"我看了看表，才九点钟。虽然不算晚，但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不明白……"我说，"喂？"
他已经挂了。
大轿车里面就像用小射灯照明的夜总会，我上去后过了一会儿才适应黑暗的光线。车后部的皮座椅上坐着黄片儿和丹妮丝。黄片儿的整张脸，除了双眼下方的两小块儿外，都是又亮又苍白。我在他们对面坐下，旁边还坐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儿。她体态优美，但裸露的肩膀上肌肉异常发达，而且脖子很粗。我后来才知道她刚刚大学毕业三个月，在大学时经常参加游泳比赛。
黄片儿穿着件小礼服，衬衫敞着。丹妮丝穿着很正式的短裙。金发女孩的服装比较奇怪，是件绿色的塔夫绸裙子。"天哪！真没想到今晚有舞会。"我一边说，一边欠身吻了丹妮丝一下。这时车子开动了。
"你看上去很棒，亲爱的。"丹妮丝说，"这是丽莎。"
"嗨，丽莎。"
丽莎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嘴里喷出热乎乎的酒气，对我说已经久仰我的大名。
"你也是。"我扯了个谎。
"丽莎是伴娘。"黄片儿说。
"是吗？"我说。
黄片儿打开内部通话系统，对司机说："乔吉，你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吧？"
"是的，卢卡诺先生。"
"我们去哪儿？"我问。
"要给你一个惊喜。"黄片儿说。
我看着丽莎，她满脸都写着"我会泄秘"，似乎只要发问，她就会说出答案。但她只是对我耸耸肩，然后顺势向丹妮丝倾身过去，丹妮丝正拿着一把吸食可卡因时用的小勺递给她。这一刻真是很怪异。
大轿车在第一个大十字路口处向北拐，钻出了中城区地道。丹妮丝舀了一些可卡因给我，黄片儿卷了一根大麻烟卷，正用舌头舔着把它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