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老是担心太多,我现在在念一诊所,帮他们赚的还少吗?若不是我在撑着场面,文豪能有现在这样轻松?”沫沫不知道何时来的,闲闲地倚在门口道了一句。
“你真是不害臊,不是文豪没给你工资吗,就以为自己作了多大的贡献,这话啊,自己家里说着就好。”妈妈点点她额头,嗔道。
“哎,我说老伴儿,话不是这么说,咱们沫沫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开朗,人又机灵,在那一行吃得开,应酬什么的,不在话下,一人独当一面,确实是功不可没,老程在电话里可是夸了好几回。”爸爸关了电视,准备开饭,听到我们的对话,在外头插了一句。
“行行,就你女儿好,知道她心眼儿浅,还使劲夸,别到时跳过了头。”妈妈朝外回了一声。
我擦擦手:“妈,我去给肖逸打个电话,看回来没有。”
我刚拿起电话,夏鸣冲了进来,直嚷着饿,我放下电话:“那我们先吃吧,这
个时候还没回,肯定是有手术,留一点好了。”“可不是,姐夫最近可忙了。”我默默扒着饭,妈妈给我剩了一碗汤:“家宜啊,你和肖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对了,家宜,上次肖逸和我谈过要出国的事,说就等你的意思了。”爸爸放
下碗。
“我还没有想好。”我朝外面看了一眼。
“姐夫当然想着出国,外面发展潜力大自是不用说,何况姐最近好像和我以前的上司走得近,姐夫虽然不说,难免会吃醋吧。”沫沫看似毫无心肠地插了一句。
一桌人毫不意外地齐齐扫向我,我内心暗笑,沫沫这点花花肠子,倒是毫不介意让我知道。
电话响了,是夏鸣接的,“姐,姐夫打的,说现在到家了,有篇论文要赶,说就不过来了。”
我拍拍衣服起身:“爸妈,我先回去了。”
提了包就走了出去,小蓝鸟在门外闪了一下,妈妈跟了出来,拉住我:“家宜啊,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明天上午没课,在家等我,我找你谈谈。”
“妈,给我点时间。”我从她怀里抱过欢欢,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看,家里灯火通明,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肖逸,我不会出国,就算我爸妈同意,我也不会,你知道,问题不在他们。”
他终于关掉电脑,合上书,揉揉眼,接过我给他泡的茶。
“家宜,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明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却忍不住颤抖:“肖逸,出国了我能做什么,我习惯了离阳的生活,这里是我的家,我怕到时我心里空空的,抓来抓去,只留下风在指尖擦过的感觉,你明不明白?”
“不会的,家宜,离阳的安逸环境已成了紧紧禁锢你思想的牢笼,不出去走走,你会闷坏的,家宜,你病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心疼地回握我,语气压抑般地有些急促。
我含泪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我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抬手整理他额角的碎发,我已深深明白,这个男人,我没有本事留住,我想守,却没有勇气,我已经丧失了信心。
“离婚吧,肖逸。”今天我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原来并不是那么难,还带着些如释重负的解脱。“不!”我皱眉看着自己再度被掐伤的手腕,那里本已没有多少障碍,一碰,便是痛到骨子里。“家宜,为了我,尝试一下好不好?”他抱着我,找寻一些奢望。
“我试了,一直在试。”如果不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肖逸明不明白,这种打击,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
“有奇迹的,家宜,我相信我们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