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希提听到这,摇摇头:"这不是麻风病。"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李珠化苦笑:"当时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凭直觉就认为这些人很危险。在搜查中,我们发现很怪异的事,就是感染怪病的村民都集中村子中央,死乌鸦覆盖的地带。以村中心为圆心,半径三百米的区域内。保安队组织人手在外围设置了栅栏,拉上铁丝网,严禁里面的人出来,看一个杀一个。太惨了,那里还有老人、孩子,谁都出不来,活活饿死在里面。后来,我们进去过一次,里面人已经死光了,遍地都是人的尸体。有许多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因为人太饿,就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大人吃小孩,强的吃弱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我当时还年轻,整个人都崩溃了,平时和蔼可亲,如一家人的村民们,在死亡面前都变成了怪兽。"
他在叙述过程中,饭桌上无人发出声音,都听傻了。等告一段落时,我才发现因为听得入神,坐的太僵直了,后背都"嘎嘎"作响。
"后来呢?"王婵眼睛湿润,悄声问。
"那个死亡区域就再也没人住了,时间长了,就荒废下来。我们村里人管它叫内村,现在村民住的叫外村。如果你们所说的地宫真在岛子上的话,我觉得和内村这起惨剧有一点联系。"
正说着呢,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叮叮铛铛十分悦耳。李珠化腾身站起,十分歉意地双手合十:"各位客人,我得过去一下,失礼了。"
热希提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李珠化说道:"这是我们村的惯例,今日由红姨在祠堂打斋。"他也没做太多解释,带着自己老婆匆匆而去。大花和小花两个女孩笑着跪在厅里一角,柔和地看着我们。
亚森看村长走远,冲着女孩招手:"过来坐,一起吃点。"
两个女孩一张口就是十分难懂的当地土话,如鸟语一般,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不过去,一直跪在原地。
王刚拉住他:"算了吧,这个地方我总觉得那么古怪,别惹事。"
亚森悻悻地喝着酒,突然一拍脑袋:"刚才李老头说什么红姨打斋,这个红姨是不是当年发生惨剧时他要找的那个神婆。如果是一个人,这老婆子能有多大岁数啊。"
热希提一瞪眼:"嘴下留德。"
我看气氛僵硬,问周阿坤:"周老大,你刚才说见过乌鸦死亡的异象,是在什么时候?"
周阿坤淡淡一笑:"很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在美国上学。一次跟着导师到新西兰执行任务,在一家农场看到了这种怪异景象,大片的乌鸦从天空坠落,铺满整个田园。"
"那人呢,有没有发病的迹象?比如浑身溃烂什么的。"
周阿坤摇摇头:"当时农场主十分害怕,认为是末日审判提前到来了。领着全家老小到教堂里祈祷。至于其他的再没什么。当地的科学家经过调查,认为乌鸦的体内含有某种特殊的物质,它使乌鸦通过感应地球电磁状况以把握飞行迁移等本能行为。一旦被干扰,乌鸦立即失去本能而死亡。这不是什么神罚、也不是鬼怪,而是因为地球电磁受到了强力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