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太狡猾!"小李恨恨地说,"他包着脚走,一来不会发出声音,二来地上就算留下脚印,也无法确定鞋型和尺码,这就无法知道这个人的高矮胖瘦。不过,奇怪地是,为什么我们在他的雨衣里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呢?正常人一天都要掉四五十根头发,没有头发根本无法做DNA提取,以确定凶手的血型等资料。还有就是通常凶手作案后都会抛弃凶器,可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马科长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通知南湖公园管理处,警告谈恋爱的男女不要在夜间跑到阴暗僻静的地方活动,一定要注意安全!以防凶手再次作案。"
"这些年轻男女,谈恋爱去去电影院呀逛逛商场呀,不是挺好吗?什么地方不好去,就爱往没人角落钻,搞浪漫连命都不要了,真是活……"小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住,转移话题,"马科长,我们查过了,这对男女生前并无仇家,估计是一起变态杀人案件。"
"是啊,这就加大了我们的侦破难度。现代社会变态者越来越难以辨识了,说不定平时和蔼可亲的邻居,或者学校里睡上下铺的同学都可能是变态杀手,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动机和理由。"
三
我没有理由再担心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会突然改变行程不去广州。他们更想不到我竟然还在北京。在酒店登记姓名时,我用的是假身份证。这年头,哪个出门搞推销的人没几张假身份证?
我想,这下子谁也找不着我了,就算是我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一切都是临时决定的,并且这家朝阳酒店也是碰巧路过就住进来了。
我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调整和放松一下。
用刚从中关村买来的笔记本电脑上了一会儿网,发了几个电邮到公司,制造我已在广州的假象。
我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我伸了伸懒腰,一天没吃饭,得去叫点东西吃。我随便披上件外套往门外走,刚到门口我停住了脚步,心腾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全身一阵发寒,仿佛突然跌入了冰窟窿。
一封没有地址、没有邮戳,方方正正写着我名字的信被从门缝里塞进来,稳稳地躺在门边的地毯上!
为什么会这样?!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这该死的信怎么像幽灵般地又跟到了这里?!
我正在犹豫,突然间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难道……
我慌乱地四处寻找着可以用来攻击的武器,我在电脑包里竟然找到了一把瑞士军刀!这是我杀那对狗男女用的刀,明明被我抛弃了,怎么会又在这里出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顾不了想这么多,拿起刀冲到了门边。
"谁!"刀紧紧拽在了手里,做出随时可以捅出去的姿势。
"房间服务!您叫的晚餐到了!"
我根本没叫什么晚餐!我将门慢慢地拉开,只要他一进来我就是一刀!
"这是什么?"我将刀藏到了身后。
"一份扬州炒饭、一份松鼠鱼、一份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份玉米莲子羹,您检查一下,都齐了,请您在这里签个字,谢谢!"
我稀里糊涂地签了字。"我想问一下,这是谁点的餐?"
"不是您自己点的吗?这里不是405号房吗?我没送错呀?!"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一个小服务员什么也不知道。管他谁点的,我正好饿了,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