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美脸通红,架不住这种连续的玩笑式的讥讽,她过于单纯的生活要先有爱情、男人和失败,然后才能有哲学和这样的生活俗理。因此以另两个看来是无知者无畏的语气吟下了安妮宝贝的下一句名言:“绝望和希望同时存在,如果能够深深地爱过一场,再离别!”
在两个对爱情自有一番体味的资深人士面前,这话听起来不知是天真还是挑衅。殷月红对着若琳的脸,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呵呵,非溅一身屎才知道臭!”
而此时的丽美却进化成纯净的诗人,这个第一次品尝到爱情青苹果的可爱的女孩清晰地背诵:“深刻的感情注定彼此折磨……任何人对我做的任何事,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他是自由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也都无法再给我任何束缚,因为我是自由的。”
若是两年以前,若琳会感动,但现在她面无表情,曾经?纯情的心已经?磨出了很深的纹路,不再容易起波澜了。殷月红则更是把嘴巴张成向日葵,满脸滑稽地表达了对现实对理想的嘲讽,“女人,都让男人共产了吧。”
丽美终究脸皮薄,生活根基浅而缺乏思辩精神,她所能做的就是离开。“想吃雪糕了,你们吃吗?”在得到面前两位否定的回答后便马上跑了出去,跑到马路对面的冷饮店里磨磨蹭蹭要了根雪糕。
“你听她的话,是不是应该被免费操?我是男人我也得操她,不操都对不起——”
“安妮宝贝。”
“不操都对不起安妮宝贝的诗。”
“人家是小说。”
“哈!”对面爆响了一下,“现在小姑娘智商情商都不咋的呀,男女平等,平等得只会干活了,教个曲都不会唱,像猪一样只有等宰割的份。我也有女儿啊,心里拔凉拔凉的,得好好教育了,对男人无私的付出,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低贱和残忍呀,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谁?能保护她们呀!”
然后两个人沉默,看着那丫头在街对面晃,显然不想回来,慢慢悠悠左顾右盼跑到马路牙子上吃雪糕,然后看着路边几个跳绳的孩子玩,最后加了进去,不亦乐乎地一起玩耍。
殷月红这才把目光转向若琳,特别是她手腕上亮晶晶的链子。“老程给买的?”
若琳私下冷笑:知道还问,装什么大头蒜。当下若无其事地,“不想搭理他了,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