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金进京(6)

金蝉斋主一脸严肃,侃侃而谈:“现在我就来分析一下我宿舍的地理情况:

我所住的宿舍大楼,也就是以前的叉叉大学旧教学大楼,坐北朝南,前面是个大草坪,然后是校园大道。大道往前越过一片草坪带就是城市大道。东边有一较高的小山丘,也就是叉叉街心公园,东南方是一高楼,西北方有一幢白色楼房,西方较低矮,这样,我所在的宿舍就与前面高高的城市大道及左右地形形成一个大盆,气则蓄积在其中不外溢,这也算聚气了……”

一番剖析,把一帮本科生们说得哑口无言。嘴里虽然这么说,金蝉斋主心里却好笑:“什么坡地啊,说得花儿似的。”

建筑风水学开课后,金蝉斋主陆陆续续接到辅导员们反馈的情况,后来,叉叉大学的学生工作处处长来找金蝉斋主,问他是不是新开了一门建筑风水学,弄得学生们人心惶惶,成天有学生闹着要换寝室或者换床铺。金蝉斋主无奈地笑了笑,对学工处长说既然造成这么不好的影响,那这门选修课停下来也罢。

学工处长找过他以后,紧接着教务处长也找到了金蝉斋主,他说没想到这门课会在学生中造成如此不好的影响,然后含蓄地追问起金蝉斋主是不是在课堂上宣扬了封建迷信思想。金蝉斋主只好苦笑,说:“可能目前开设这门选修课的时机还不成熟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不会再有讲授这门课的想法了。”

教务处长笑了笑:“我们叉叉大学,学生的基础普遍比较差,以前我们对此也是认识不足,大家都有责任,好了,也辛苦你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金蝉斋主回到办公室,在联众世界斗了几盘地主。放学后,和许小西一起回家,听说这几天老金老师和龚铭天一起加入到了扭秧歌的队伍中。因为身材很高,腰板挺直,再加上本来就有舞蹈天赋和基础,老金老师在演出队里很受欢迎,据龚铭天讲,他的身边总围着几个中老年妇女呢。

一进门,果然,两位老人还没回来。见家里就只有自己和许小西两个,金蝉斋主动了歪念,想和许小西做点什么,他把许小西堵在了房门口,眼神迷离,呼吸紧促,拥着她想亲吻她。

因为心里有了小和尚释觉能,许小西觉得有障碍了,她用手轻轻将金蝉斋主的脸挡开,也不说话。此等情景在金蝉斋主和许小西之间是从未有过的。这也不是金蝉斋主初次拥抱亲吻许小西,以前她都没有拒绝。这个时候,金蝉斋主想到了许多多,他认为有可能是许多多在追求小石头不成后反过来对许小西发起了猛烈攻势,而许小西每次说起一个什么小和尚,那只是对他释放的烟雾弹,不足信。想到这儿,金蝉斋主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一头靠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许小西说:“抱歉,我没心情。”

金蝉斋主问:“因为小和尚?”

许小西说:“大概是吧。”

金蝉斋主叹了一口气:“我看,你要看看心理医生了。”

金蝉斋主没想到自己凭空多出了一个隐形情敌,对于许小西无端陷入如此境地他有些惶恐不安,他突然想起这样一个故事:

瑞士贝恩市的一位大学女教授史贝克,四十九岁时丈夫艾米因心脏病去世。丈夫过世后六个星期,史贝克用邮购方式买下一只鹦鹉,随同那只雀鸟的文件写明它的出生日期正是丈夫逝世的那一天。鹦鹉自称为艾米,能说出五月廿五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史贝克决定给它起名叫做耶维斯,并教它说出这个名字。但它不听,却自顾自地大叫:艾米、艾米。可自从史贝克买了它回家后,从没有在它面前说过她丈夫艾米的名字。过了不久,这只鹦鹉开始表现得越来越像亡夫。当它学懂更多话时,它甚至讲出过去的婚姻生活。

有关超自然事物或现象,有许多是现代人无法解释的。金蝉斋主陡然想起自己右大腿内侧,有一枚粉红色的胎记,这是许小西所不知道的。毕竟,他和许小西还没有床第之亲。假如这枚铜钱大的胎记能够与小和尚身上的某个印记相吻合,那么,他与小和尚之间的关系就很值得引起重视了。当然,让许小西梦中的小和尚脱下裤子,这有点天方夜谭。金蝉斋主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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