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菩提树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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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蝉斋主和许小西的恋爱,在叉叉大学,近来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是金蝉斋主经过漫长的等待,在来到叉叉大学后,终于找到了他幼稚园时候的同学许小西。这是一个浪漫的令人感动的故事,许小西十年不嫁,金蝉二十年不娶,就是为了许小西三岁时的一个约定。传闻还说,那个时候,许小西穿着泡泡袖的公主裙,一头漂亮的卷发,金蝉穿着迷你西服,在幼稚园院子里的跷跷板上,一来二去之后,他们情定了三生。

当金蝉斋主向许小西转述这个谣言时,许小西笑得在床上打滚。笑完后,许小西问:“对了,斋主,你小时候在哪家幼稚园上的?”金蝉斋主说:“我们乡下那个时候哪里有幼稚园,我是直接读的一年级。”许小西说:“天才呀!对了,乡里伢,我们这个周末爬山如何?”

金蝉斋主说:“去哪儿?”

“香山呗,还能去哪儿?”许小西说。

周末很快就到了。龚铭天一大清早就系着红绸扭秧歌去了。龚铭天的晚年生活健康从容,因为在出版社工作多年,她思维活跃,有一颗童心,和许小西简直俨然姐妹,没有丝毫代沟。

出发去香山前,金蝉斋主一边等许小西梳妆打扮,一边上网。

镜子前摆满了瓶瓶罐罐,看得金蝉斋主眼晕,他拿起一枚小牙膏状的东西问:“小西,这是什么?”

“眼霜。”许小西正在描眉,很快转过头继续画。

金蝉斋主好像自己身处实验室里,他弄不懂这些女孩子何以将生活弄得这么复杂。他笑着摇摇头,继续上网。金蝉斋主的爱好还真不少,他在联众有十个游戏账号,是专门用来下棋的。一声“将”,引得许小西对他产生了好奇,她一直不理解金蝉斋主为什么申请这么多的账号,用一个不行吗。可金蝉斋主说:“因为用一个账号的话,我的级别很高,是一级棋士,别人不和我玩。而申请新的账号的话,就是九级棋士,就会有人和我玩。”

许小西表示理解,她接着问:“那你为什么男扮女装呢?不暴露自己的男人身份?”

金蝉斋主说:“这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许小西更加费解了。

金蝉斋主说:“我以女人的身份下棋,就不会有女人来和我交朋友了呀。”

许小西说:“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女人和你交朋友了呢?”

金蝉斋主说露了嘴:“我试过呀,当我要加那些女孩子为好友的时候,她们会说,变态呀!”

许小西大怒,粉拳砸向金蝉斋主:“原来这样呀,你这个色狼!”

许小西瞥了一眼,在金蝉斋主的好友里面,有一个名叫剑客的,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

十分钟后,许小西梳妆完毕,两人有说有笑地下楼。坐公汽,坐地铁,再坐公汽,等到香山时,两人已经有点儿筋疲力尽了。东门前的广场上游人不多,有一个残疾妇女在树下卖唱,走到近旁,许小西又发现了一个要钱的侏儒。见售票点那儿挂的价钱还是每人十元,许小西不乐意了,说:“昨天我在网上看到还是淡季五元,怎么还没降下来啊。”

金蝉斋主笑笑,说:“五元和十元也没多大区别。”

许小西较起真来,说:“怎么没区别?五就是五,十就是十。不是五与十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金蝉斋主左右为难,说:“那还买门票吗?”

许小西说:“不买,去那边买个泡泡吹,然后,我们去植物园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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