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岳母大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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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画、韩辉和许小西,假如在十年前组成一个歌唱组合的话,绝对是美少女偶像型的。秦画因为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身上充满了古典的韵味;韩辉个子高挑,身体轻盈,如一只快活的小鸟;而许小西呢,圆头圆脑的,看上去非常卡通,活泼可爱。秦画和许小西是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韩辉虽然是大学时才相识,但她们三人,如三条清澈的小溪,很快就汇聚在一起。秦画内敛,话语不多;韩辉叽叽喳喳,成天说不完的话;而许小西呢,介于她们俩之间,话不多不少,看上去什么都是刚刚好。

对于彼此的爱情经历,她们三个互相都是了如指掌。许小西和高小寒,好过一阵子,后来因为高小寒的移情别恋,导致许小西和韩辉之间曾经有过小小的裂痕。不过,韩辉炒了高小寒的鱿鱼,又令许小西出了一口恶气。见证了韩辉和许小西之间有关爱情纠葛的秦画,倒给自己留了心,如果不是铁板钉钉的事,秦画是不会把自己的男朋友公布于众的,特别是她的这两个闺密,这么优秀和漂亮,是非常危险的。所以,这也是秦画离世之前留给许小西和韩辉的一个谜,她到底曾经交过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是否是因为这个男朋友而跳楼自杀呢。

过去的三个铁姐妹,现在仅剩下韩辉和许小西两人,所以,许小西对于韩辉的这份同学之情,异常珍惜。她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金蝉斋主的存在。对于许小西,韩辉也是爱护有加。当她在电话里得知龚铭天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准备商讨许小西的出嫁事宜时,惊呼起来,越发崇拜起龚铭天来,认为她是千年难遇的妈妈。韩辉说:“我相信你妈的判断力,对于处理感情问题,确实需要这等魄力。”

许小西说:“老大,这是我的婚姻大事啊,怎么能单凭一枚写有名字的玉石就决定我的未来生活。说实话,面对这样千年难遇的朝令夕改的妈妈,需要强劲发达的神经系统。哎,等那位金蝉先生到我家再说吧,到时候我再静观其变,对你现场直播。”

再说这位金蝉斋主,受到龚铭天的打击闷闷不乐地从许小西家里出来后,大脑顿时迟钝起来。他在路灯下站了好半天,看着自己的影子,模糊的轮廓,犹疑的姿态,倒不知往何处去了。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准备坐地铁回宿舍。一路上,他脑子里不停地冒出这样一句话: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你家闺女许小西,我金蝉斋主就不活啦?

也许是与心情有关,下台阶时,金蝉斋主觉得小腿肚子有点颤。地铁里的人那叫一个多啊,虽然北京市政府一直在努力开拓新的线路,但1号线和2号线永远是人满为患。车厢里,金蝉斋主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孩说:“真划不来,每天挤成什么样了?”

男孩说:“等我以后有钱了,在你们家和我们家之间修一条地铁专线,到时候,想坐着就坐着,想站着就站着,还可以在车厢里开PT、喝咖啡和鸡尾酒。”

女孩说:“哼,成天只知道拣好听的来哄我,那你什么时候修啊?”

男孩说:“我不是说了吗,等我有钱了。”

一旁的金蝉斋主听完后乐了,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呵呵,这也算是北京白领们的一个理想吧,好在有这种理想的人不多,否则,北京城的地下早就成马蜂窝了。

接到许小西招安的电话时,金蝉斋主已经在地铁坐了好几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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