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预见西安事变(2)

再说毛人凤再次和戴笠相遇,而这次戴笠已经不是昔日的戴笠,毛人凤做过秘书,他深知机关内部的人事关系,在他去见戴笠之前,心里也做好了准备。等真的去见的时候,毛万里让他站在门外,卫兵向他行了个礼,然后查看证件,说明了来意--江山毛人凤求见。

卫兵进去通报了,在毛人凤和戴笠之间,有几层警卫,几扇大门,一道道门槛就像毛人凤和戴笠的地位,相差着好几个档次。

待见了戴笠,毛人凤变得怯生生的,不知道该施什么礼。戴笠身穿少将呢服,腰里是宽皮带,别着左轮手枪,脚上是锃亮的黑皮靴子,眉宇间充盈着英武之气,他嘴里含着笑,面带红光,一脸的春风得意,过来拍拍毛人凤的肩膀,彼此叙了旧。毛人凤在戴笠面前,始终保持着虚心敬重的心态。当戴笠说起悦来客栈,说起毛人凤提醒自己“革命朝气在黄埔”这句话时,毛人凤听了顿觉羞愧,如今自己这样的身份,真不好意思再提从前。叙旧完毕,连忙说:“惭愧,惭愧。”

戴笠见毛人凤如此谦虚,也将话题绕过,接着转到了工作上来。戴笠严肃地说:“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初级阶段,需要大量的人才,你来得正好,帮了我大忙。”

接着向毛人凤介绍了特务处的大体情况,又对一旁的毛万里说:“你哥哥刚来,还不熟悉这里的事情,这两天你抓紧时间详细向他介绍。”说完就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毛人凤立即明白要告辞了,于是告退出来。戴笠又随手给了他一张表格,是“加入组织履历表”,毛人凤接过去,戴笠也没再挽留他。

等出来,回到毛万里的屋里,毛人凤开始认真地填写那张表格。这种表格其实没什么稀罕的,在他在崇德县做秘书的时候填过。只是没见过这么详细的履历表,除了姓名、性别、籍贯、学历,另外祖宗三代包括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各种社会关系都得一一填上。

弟弟毛万里说,除了填上这个表格,还要宣誓。果然,没一会儿人事股就派人来了,他们带着毛人凤进了宣誓的屋子。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边挂着巨大的蒋介石像。屋子里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三民主义》和一支左轮手枪。看着这一切,毛人凤觉得热血沸腾。由毛万里领头,毛万里说一句,他就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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