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溪咳的一声说:“还说呢,该新人入场了,别管什么面纱了,快走。”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就往外走。一路走,芦苇心里却总是飘过雨澄烧面纱时的决绝和看向她时的冰冷眼神。
随着司仪的声音,新郎新娘入场,众人的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姜文君喜悦地打量着新娘,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就低声问她:“你的面纱呢?”芦苇强作笑颜:“出了点小状况……”
随着司仪的引导,程序一道道走了下来。音乐声中,新郎新娘为双方父母奉茶,姜文君和芦苇先后为芦父、芦母敬茶,芦苇瞥了一眼妈妈旁边的空座位,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芦妈妈也红了眼圈,抬手为女儿抹掉眼泪,放低声音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她这辈子都不见自个儿的儿媳妇了?也不见咱们这对亲家?”
芦父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姜文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转头低声责备老伴:“好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
夜色已深,酒店里宴席正酣,窗外的大雨丝毫没影响屋内热闹的气氛,新郎新娘一桌一桌地挨着敬酒。芦父芦母带了芦苇的儿子卓立坐在一桌,卓立戴着随身听,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菜,对眼前的热闹视若无睹,偶尔抬头,目光扫到母亲和继父,表情却愈加冷漠。
姜文君向众人拱拱手:“大家喝好吃好啊,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芦苇也向众人笑笑,跟着他走向另一桌。
一个女宾看看他们走远了,拿胳膊碰了一下旁边的人:“听说护士长的前夫也是医院的?”
“药剂科主任,挺吃得开的,一不留神和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搭上了,护士长给了他三个月期限要他了断。她前夫也痛下决心,可三个月后护士长从手机短信上发现两人还在宾馆开房,马上写了离婚协议书,闪电般离了。 ”
“哟,真没看出来,挺温和的一个人嘛,还真说到做到啊。 ”
风雨大作,一座老旧的四合院里,姜家占了三间屋,姜母去关窗户,看到窗外人影一闪,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喊了声:“文娟?回来了?”没听到有人回答,姜母自嘲地摇了摇头,念叨了几句:“老喽,眼花啦!这酒席吃得倒挺长,二婚的,也不嫌丢人。 ”
婚宴一散,外面大雨倾盆,门厅处更是乱作一团,一群人乱哄哄地吵嚷着要去闹洞房。杜锦波一看,赶紧站出来说:“下这么大雨闹什么洞房呀?放他们一马,没尽兴的都跟我到二楼酒吧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