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与欧洲文明相生相伴的割据扩张史

要说欧洲的崛起、衰落、复兴,就不得不说欧洲的割据扩张。历史上的欧洲,其文明的历程就是其扩张的历程,两者相生相伴。

欧洲文明在人类历史上也是源远流长。当然,与波斯、印度以及中国这些文明相比,欧洲祖先们的骸骨也许还不够古老,但欧洲同样是坐落在文明滥觞的不远处。欧洲文明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其文明的割据性。这种割据让社会被分割成了许多阶级,较高的阶级统治着较低的阶级。统治本身当然是为了全社会的利益,但更多的情况是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割据下的不同社会比邻而居,它们相互学习,也常相互戕伐。于是,战争迭起。从这一点来看,欧洲文明与大多数文明是一样的,可不得不说,欧洲在这点上则更加出类拔萃。

欧洲真正进入世人的视线,是因为希腊文明。尽管,欧洲历史可以追溯到更早远的年代。希腊文化是西方文化的基础,希腊精神影响了整个欧洲。至今,欧洲文明得以延续,而希腊的遗产也犹存。希腊精神中最显著的则是“自由、民主”。所以,迄今为止,西方国家仍乐道自己是“自由、民主的国度”。只不过较为讽刺的是,希腊文明既崇尚自由、民主,但同时,贩卖和占有奴隶也是地道的“希腊货”。在当时的希腊,奴隶主可是个吃香的好职业,正如欧洲人后来热衷于海外殖民事业一样。

当然,希腊的“自由、民主”也是有好处的。拜希腊独立自主的精神所赐,欧洲大陆更容易建立小小的共和政体,而不像其他亚洲文明一样,动辄冒出个庞大帝国,再不济也是个小王国。当希腊的“自由、民主”在欧洲文明中扎根,并不断以不同的形态面目出现,欧洲文明便又衍生出了新事物——城镇。城镇是欧洲文明的摇篮,它们是规模小且复杂的政治体。它们就像是分治的城市国家,一直是在完全或半自治的状态下成长。

正因如此,纵观欧洲文明的发展历程,其变动性是很大的。与其他文明的兴盛衰竭相比,欧洲文明令人惊心动魄的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历来,欧洲文明都是通过迁徙、征服等变革方式,来向世人宣示它的兴盛。这些变革有来自文明外部的,但更多的是来自文明内部的。

自希腊以后,欧洲人就不断以武力对付自己人,对付他人。曾经,希腊因为害怕自己被波斯吞并而不得不奋力将波斯打败。最后,这些善战的希腊人又反过来被波斯、埃及等帝国招揽为最佳武士。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时代,希腊终于征服了波斯与埃及,并在中亚与北印度地区建立了泛希腊诸王国。而在这些王国内部,不同地区的文化开始一步步地融合。从那时候开始,欧洲文明的触角开始向外延伸。在罗马帝国时期,欧洲文明已经向东延伸并已触碰到了波斯湾的地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欧洲文明与非欧洲文明进入不断冲突、融合的岁月。

起初,欧洲文明与不同文明的交流体现在商业往来上。在罗马帝国时期,罗马人不仅直接与印度人做生意,而且还通过阿拉伯人与中国人做生意。慢慢地,一来二去,欧洲人发现了欧洲以外的宝贝:东方的香料、象牙、丝绸,美洲的黄金、白银、黑人奴隶。而为了得到这些宝贝,欧洲人不惜使用武力,不断发动侵略战争。尤其是西方开辟贸易新航线后,欧洲文明呈现出向全球急剧扩张的趋势,而这种扩张却是以牺牲其他文明的利益为代价的。这样的结果,势必使得欧洲与其他地方的关系变得极度恶劣。

这是众所周知的结果——欧洲诸国向全球扩张的过程是对他人掠夺的过程,其间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在对外掠夺中,一个现代欧洲形成,而现代欧洲文明也成为了穷兵黩武的代名词,污秽不堪。历史证明,欧洲利用其他洲的资源发展了自身,可这个发展的结果却是欧洲变得更加败坏。在无尽的败坏中,一系列的因果循环和连锁反应发生——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相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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