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假如他懂得拿捏分寸,在异性间游刃有余,岂不因为玩弄女性的情感而在诚实度上扣分?
再再假如……
假设的结果,这是一个悖论。
达西说:“也许我们偷换了命题,把‘真正有品位的男人’和‘完美男人’混为一谈?”
德拉说:“没有啊,我说的真正有品位的男人,差不多就是完美啦。”
搅来搅去,反反复复,讨论的结果……是让她更加热爱自己的工作。
是呀,部门经理当了有一阵子了,最近公司人事调整,高层动了动,德拉瞄准了市场总监的位置。
什么都会变,只有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不会变。你可以摇它,可以踢它,可以转它,甚至可以不要它,它都伫立着,承受来自你一个人的重力而不置一词。
093
俄狄浦斯很苦恼
很少有中国男人愿意公然承认自己有过俄狄浦斯情结。弑父,恋母……不管哪一条,即便只是一个念头,都是大逆不道的。老费说:“我从小就听话。高中时候和老爸吵过几次,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杀心啊!”弑父心理不是真的要杀死老爸啊,拜托。“而且我没有恋过我妈。”老费说,“我妈脾气大得很,家里的事一
手包办。”
恋母心理也不是说真的要和老妈谈恋爱。
达西问:“听说你的初恋比你大六岁?”
他粗声粗气地说:“我的初恋是同班同学,比我还小半年。”
想了想,低声补充,“比我大六岁的是我的初夜。”
老费读大学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值班老师,手里拿一个大手电筒,在学校各个绿化带里乱照。照见搂在一起的学生,就严厉地把他们叫出来,带去办公室,记下名字,第二天交给班主任。
可以想象,纯纯的初恋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妥善而没有别的
办法地保存了下来。
毕业那天晚上,老费想把自己灌醉,把那个哭得只剩下一层衣服的女孩子抱到宿舍里去。后来他醉倒在宿舍楼下冰凉的水泥台阶上,被同学们抬了进去。
老费被分配到一个国有企业,在宣传处里倒茶,送水,看报纸。
宣传处里有个漂亮的女同事,对老费挺照顾。有一次办公室聚餐,女同事喝醉了,回去的出租车上,她倒在老费怀里哭,说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
很多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在宣传处的那段时间,老费自暴自弃地看了很多通俗小说,对描写成熟少妇的语句记忆深刻。
出租车上的一幕,给老费留下了深刻印象。回到家,想起方才坐在身边那个泪水涟涟的女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当天晚上,老费在梦里就弗洛伊德了一把。
之后,每天上班,办公室的气氛就有点微妙。这种独特的感受除了两位当事人,其他人很难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