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口哨。
这几天的事情在我脑海里面一直过一直过,让我疲惫不堪。
到了二监狱的时候,大猛子特意嘱咐我们,如果见到棍子的话千万一句话都不要说。“这小子心里不一定惦记什么呢,言多必失。”大猛子说。
嚯,大猛子这文盲还他妈知道言多必失这个成语呢!我小看他了。
办手续,很简单地就通过了,估计这里的警卫都认识大猛子,因为我看着他们看大猛子的眼神里有种异样。
“木头!木头你在哪里呢?”大猛子很高调地大喊着。我猜测,他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木头是他的人。这样在这里,别人看在大猛子的面子
上就不敢动木头了。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大猛子就笑了。“蛋,用不着我护着他!”大猛子挺骄傲地说。“木头的脑子不行,但是说起打,你们俩一块上也是白送!谁敢打他?这小子忒能打了!想当初刚跟我的时候,他一个人打 ”
大猛子没有说完,话就断了,因为他看到其中一间牢房里有一个人朝着他伸出了手。这只手上全是血痕,显得虚弱不堪。大猛子皱皱眉,然后收起了刚才的狂态,蹲下握住了这只手。
“谁干的?”大猛子恶狠狠地问。这个时候我才看出,里面那个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家伙正是前几天还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木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打,但是起码他是大猛子的亲信,为什么在牢里还会被人弄成这样?
里面有人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然后监牢里其他所有人都跟着这个人站了起来。“猛子,来玩啊?”这个人走了过来,隔着笼子和大猛子打着招呼。
大猛子拉着木头的手,眼睛瞪得眼角都要裂了。
“宋老牛!我操你妈!”大猛子看着里面的人,高声吼道。
20.旧城区旧城区
我是第一次见到大猛子生气的样子。确实,这种表情让人很害怕,如果不是隔着笼子的话,我相信此时此刻绝大多数里面的人会腿软。
“怎么了?”宋老牛似乎很惊讶,“你着什么急?”
大猛子揪住木头的脑袋,让他把脸冲向宋老牛。他的动作如此粗暴,我们都以为他这是想把木头的脑袋揪下来:“你不认识他?你敢说你不认识他?在里面人多欺负人少玩呢?”大猛子一边说一边抓着木头的头发摇晃,我注视到木头的表情很痛苦。
陈默拉住了不理智的大猛子:“哎,差不多得了,木头的脑袋都要掉了。”
大猛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抓的不是宋老牛的脑袋,而是自己的一个亲信的头。
“老牛,你以前可没有和我玩过这么阴的。”大猛子喘了口气,语气尽量缓和。
“那你绑我妈怎么算?”宋老牛在里面坐下,有人立刻凑上去给他点烟。
“你妈怎么了?我接老人家出来上五星饭店吃了一顿好的,她老人家受惊了没?妈的,我看得起你,你倒自己不要脸了!”大猛子吼道,这是实话。我们后来其实也见到了宋老太太,挺高兴的,还以为大猛子是宋老牛、宋老虎的朋友,接自己出去玩呢。送宋老太太回家的一路上大猛子也不断地插科打诨逗老太太开心,并没有任何为难人的意思。按说老太太回去应该都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宋老牛还会这么报复。
宋老牛显然没有打算继续扯这个话题。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和大猛子商量。
“说说这里这块肉怎么分吧。”宋老牛言简意赅,“我们在宋家庄窝了这么久,也该我们兄弟俩出来到旧城区透透气了。现在你是落水狗,与其地盘被人一块一块撕掉抢走,还不如便宜了我这个老相识呢。”
大猛子的地盘正在被人蚕食?我和陈默相视一望,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大猛子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你以为你们几个人能把我赶走?别太高看自己了,老牛。你也不摸摸自己后脑勺那道口子,是不是忘了当时我怎么用菜刀砍你脑袋了?”
宋老牛的脸色变了一下,手一哆嗦烟掉在了地上。他旁边的一群人纷纷喊着“别乱讲话啊!”“找死吗?”一类的不着边际的恐吓,以壮声势。
大猛子嘿嘿地笑,宋老牛想了想,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烟头,继续抽。
“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