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闹够了把
那把玩具刀扔下可以吗?陈默的语气很不耐烦。兰想凭一把小刀弄死我俩?开玩笑吧。“好,这是你说的,这是你说的!”兰的语气越来越激烈,如同她当初拿到枪时的反应。然后我们看着她把小刀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血
立刻流了出来,伤口很深,但是兰竟然没有因为疼而叫出声来。“你干吗!”我一惊,然后本能地上前要把刀子拿下来。“别动!我告诉你,我的血有毒!”兰拿着小刀向着我比划。听了
这句话我和陈默猛然想起,她是 HIV携带者的事情。陈默沉不住气了,
毕竟现在这把小刀是致命的武器,而这个女人偏巧又是一个致命的疯子。“放下!给我放下!”陈默喊。“你不是不带我走吗?”兰的声音很尖利,然后又一次把刀插进了
自己的胳膊。她的双手都通红了。又一刀。又一刀。我们不敢过去,因为我们害怕那种病的传染。但是我们也不想看着
兰她一刀一刀地让自己死在这里,因为我们觉得真麻烦。事情真他妈乱,我真想让上帝保佑我们,让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然后门响了起来。有人敲门,我心里琢磨着查水表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真他妈背兴。再然后我和陈默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如同上帝显灵了。“你们他妈的还没完啊?”大猛子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语气显得特别不耐烦。
18.旧城区高科技
陈默绕过去,开门后立刻闪身而出,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外面是大猛子的声音,显得更加不耐烦。“怎么地了?还不让我进
去坐坐了?”陈默打着哈哈,说我们马上就好马上就走马上就 OK 而我面对着兰也在思考该怎么办。兰不知道大猛子的声音很正常,毕竟她只在歌舞厅那种嘈杂不堪的
地方听过大猛子的呵斥,肯定极不深刻。但是如果大猛子进来,兰发现我们跟着大猛子走偏门,兰第一反应肯定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我们三个都染上可怕的HIV。大猛子毁了她,我们出卖了她,估计都是死罪。而且是立刻行刑,没有死缓的那种。
所以我在想,在陈默能拖的这几秒内我可以做什么。
“你先进去!”我对浑身是血的兰说,“什么都没穿!你想丢陈默
的人吗?”我这几句话的意思是,你身为陈默的女人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看。给我看就算了,毕竟大家这么熟了,我和陈默的关系那可是连媳妇都可以共产的,但是你给别的男人看就不合适了。
兰愣了愣,门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都不想要我了 ”兰说着眼泪开始流下来,委屈的情绪终于战胜了疯狂的情绪,开始恢复理智。
“陈默本来就介意你被人看过,你越这样他越讨厌你!”我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见风使舵地说,然后走过去,慢慢地把她手里的刀拿下来。兰在哭。“进去哭。”我拿着刀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里屋的门。兰最终顺从地走了进去,拖着一地的血迹。
大猛子在兰进了里屋不到五秒钟成功地破门而入,然后看着身上有血的我。“怎么了?刚才我听到女人的声音,难不成 ”大猛子看着我手里滴着血的刀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尸体会处理吗?”大猛子善解人意地问。
我和陈默互相看了看,琢磨着大猛子这人还挺热心的。虽然我们还用不上这步。
“咳,给我看见了也没事啊,出来走的阴差阳错弄死个女人不算大事。尸体处理我今天教会你们,也算是高科技方法了。”大猛子执著于传授自己的经验,介绍自己高科技的方法。陈默点头说愿听教诲,然后用眼神示意我:把门从外面锁上。
“用火烧。”大猛子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高科技。我锁门的动静显然让兰发觉了,她在里面又叫了起来。
“我靠,他妈的没有死啊?”大猛子听见叫声后吓了一跳,然后说一般都是死了或者昏死过去再烧,不然惨叫的声音听着太瘆人。
兰在砸门,大猛子站起来,似乎对这个声音很生气,想要做点什么终止这种烦人的叫声。
“啊,那,嗯,难道说你们还烧过活人?”陈默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