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第一次进来吗?”胡子男呵斥着这些不争
气的东西。“右哥,你得罪棍子了吗?”有一个人问我。棍子?什么棍子?“就是把你捉来的那个,外号叫棍子的警察 可别跟他犯狠,他
真能整死你。”这小子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冷汗一直流。“这外号听着挺有意思的。”我说。“有意思什么 ”刘二的手下似乎都觉得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你们是后来来的,根本不知道他多可怕。”“说说,他怎么了?”胡子男问道。我看出了胡子其实很想抽烟,但是无法如愿时只能听一听别的故事来打发时间了。
棍子其实不能算是一个警察,这里的老渣滓都这么描述棍子,棍子其实更类似于一个变态。棍子当年还是小警察的时候是在新城区那边当警察的,但是传说第二次出警抓人的时候被贩毒的打成了脾摘除。不过很可惜,抓住的毒贩子身上根本没有货,意思是这么大的行动得来的结果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把这群毒贩子放出去。
棍子不愿意了,要求自己去审讯捉来的那小子。
“毒品在哪里?”棍子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问。
“在我屁眼里。”对方满不在乎地说。
事后这个哥们儿一定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棍子用了厕所的墩布棍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后门,并且翻搅了很长时间才拉了出来。当时用其他警察的话来说,那半截棍子出来时是带着肠子的。
后来的故事是,当事人再也没有脱离过导管大便,也没有人再和警察用自己的后门开玩笑。警方打算处罚棍子同志,但是棍子坚持自己是在查毒。“犯罪嫌疑人亲口承认毒品的所在,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为了找到赃物。 ”棍子说。最后,棍子被警方以“没有得到搜查令的情况下擅自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搜查”进行了诉讼。然后棍子明降暗升,来到了旧城区当治安大队长。“你们和我谈人权?”这句话是一个老渣滓被吊在办公室被棍子打了半个钟头后得到的一句话,“你们也算是人?”棍子的种种传说充斥着这个旧城区,从连续三年的优秀警察到曾经
刺瞎了一个妓女的右眼,故事数不胜数。我看了看胡子男,他已经笑不出来了。而我想的是,他们会不会搜查那个藏着枪的水箱,会不会发现很多
我们不能泄露的秘密。胡子和我决定换个话题,聊点轻松的。“一会,知道了?”胡子男问我。“坦白交代?交代什么?”我反问。“为什么抓我们?”胡子男反反问。“是啊,为什么抓我们?”我自言自语地反反反问。就是啊,我绕了一圈忽然回到了原点:警察为什么突然要抓我们?
19.立足正义
棍子在半夜两点开始提审了。他打量着上着背铐、肘关节被迫耸得
老高的我,点了一根烟。“知道我是谁不?”他问。我点点头。“知道就行,别和我找乐,找刺激的话我让你这辈子忘不了刺激。”
棍子说得很轻巧,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打电话叫火锅的外卖。我的手肘开始麻木,然后刺痛,然后麻木然后充血然后我知道它们开始变黑变冷。但是直到三点的时候棍子依然只是当着我吃火锅,看着
值班室的电视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笑声。
“不提审我吗?”我咬了咬牙,主动问了一句。
“还没到时候呢。”棍子将羊肉下了火锅,“多陪陪我,我也好骗加班费。”
骨头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我知道我可能随时晕倒。这种让人不能好好站立的姿势使我休息不能,一直维持着全身肌肉的绷紧。“凭什么要抓我?”我让自己尽量地保持着神智,而保持神智的唯一方法就是尽量多说话。
“前天,新华路西口有个人被人用锯断的猎枪打死了。”棍子看着电视和我满不在乎地像拉家常一样说着这件事。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明白是胡子和刘二那个被打死的小弟。
“出了命案,我们不能放着不管,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的国泰民安都要靠我们来维持 ”棍子继续侃侃而谈,呼噜呼噜地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你知道是谁不?杀人的人。”
“我怎么知道 ”我虽然恨大猛子,但是我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