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跟他交换了名片，送他出门，转身又到三楼，刚刚打开贵宾室房门，一扭头时，正好看到季强从走廊那头走来。
肖华心中一动，伫立凝视。那边的季强毫不在意，朝他微微一笑，漠然从他的眼皮底下经过。
“季经理--”
肖华脱口而出，高声叫住了他。
季强闻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色平静。
“什么事，肖先生？”
肖华望着季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两人就这样静默对视了片刻。
“季经理，进来坐会吧。”
季强并不推迟，欣然进门入座。肖华递烟倒茶，一番客套。
“我去大世界看越剧，正好遇见枪战，慌乱之中，跑进后台。为了不被人认出，捡了个面具戴上……”不等肖华提问，季强主动说道。
他这么一讲，肖华倒觉得有些尴尬。
“肖先生你呢，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拉着一个女戏子到处乱跑？”季强吸了口烟，就着烟缸，用食指轻点几下，弹落烟灰。又把后背靠在沙发上，摆了一个非常惬意的姿势，注视着肖华，逼问道。
肖华没想到季强一进门就反客为主，把自己弄得有些被动。他心中暗暗嘀咕，这样聪明的交锋策略，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就一定是经过专业培训，联想起在戏院里季强跟自己过招时的那股劲头，一招一式，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级的。
可见这个沉默寡言的经理，身上同样蕴涵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我也是去听越剧的。那个女戏子，是我一个朋友……”肖华只得胡乱搪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