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很明显的就是其中之一。在我面对如此惊人的事迹时,我绝对无法无动于衷:一个清晰肯定的声音,以三种语言告诉我,任何只要我集中注意力的人或事背后的真相。唯一的缺点是我们并不同时作用,梦的使者会在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兴趣之后,才告诉我有关的人或事的消息,但这并无大碍。
我向唐望问起这个奇怪的现象,他说那与我的集合点的坚硬度有关。他解释说我被年老的成人所抚养长大,他们灌输给我老人的观点,因此我非常糟糕的自以为是,他给我大量的幻觉性植物是为了能动摇我的集合点,使它能有一种最低限度的流畅。
“如果你不发展这种流畅,”他继续说,“你会变得更自以为是,或者你会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巫士。我会告诉你古老巫士的事并不是要说他们坏话,而是要使他们与你相抗衡。迟早你的集合点会变得流畅,但仍无法流畅到使你不会像他们那样自以为是与歇斯底里。”
“我要如何避免呢?”
“只有一个方法,巫士称之为纯粹的了解,我则称之为与知识的恋爱。这是推动巫士去了解、去发现、去着迷的力量。”
唐望改变话题,继续说明集合点的定着。他说古代巫士看见小孩的集合点时常浮动着,仿佛有暗流在推动,能自由地改变位置。因此他们认为集合点的习惯位置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习惯造成的。他们同时看见只有成人的集合点固定在同一位置上,他们推论集合点所在的特定位置造成了特定的知觉方式,经过使用,这特定的知觉方式成为诠释感官讯息的系统。
唐望指出,由于我们被迫出生在这系统中,从出生时我们便不可避免地努力调整知觉来配合这系统的要求。这系统一辈子统治着我们。古代巫士非常确信要使平常人转变成巫士的话,就必须要反抗这系统,直接去知觉能量。
唐望以惊奇的口吻描述他所谓人类成长中最伟大的成就:使集合点锁定在习惯位置上。一旦集合点被固定了,我们的知觉便能受教导与学习诠释我们所知觉到的。换句话说,我们便被引导根据我们的系统来知觉,而不是根据我们的感官。他笃定地认为,人类的知觉是一致的,因为全人类的集合点都固定在同样的位置上。
他继续说巫士从自己身上得到证明。他们看见集合点移动到某个程度时,新的宇宙能量纤维便开始被知觉,这种知觉对我们毫无意义,主要原因是新的感官讯息使我们的系统变得无用,我们不再能用它来诠释我们的新知觉。
“没有系统的知觉当然是一片混乱。”唐望接着说,“但很奇怪的,当我们以为我们已失去依靠,我们的老系统会重振雄风来拯救我们,把我们无法了解的新知觉转化为一个完全可理解的新世界,就像当你注视那些灌木叶时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知觉混乱了一会儿:所有事物同时地发生,你诠释世界的系统无法作用,然后混乱逐渐澄清,于是你到了一个新世界。”
“我们又绕回老地方了。那世界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我的脑袋自己创造的?”
“我们的确回到了老地方,而答案也没有变。那世界存在于你的集合点当时的位置上,为了要能知觉它,你需要一贯性。也就是说,你需要使你的集合点定着在那位置上,你做到了,结果是你完全知觉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