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为何要来找我,或者我为何要找它们?”
“做梦者在他们的梦中寻求与其他生物的接触,不管他们喜不喜欢。你也许会对这感到惊讶,但做梦者会自动去寻找不同的生物,在这里与无机生物的关系是做梦者所热烈追求的。”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做梦者为何要这么做?”
“无机生物对我们来说是很新奇的,而我们中有人进入它们的领域对它们而言也是很新奇的。现在你要记住的是,无机生物能用它们超级的知觉,轻而易举地将做梦者送入无法描述的世界中。古典的巫士运用这一点,他们想出‘同盟’这个词。他们的同盟教他们移动集合点于能量蛋体之外,进入非人类的宇宙。所以当无机生物传送一个巫士时,它们传送他到超乎人类领域的世界中。”
当我听这些话时,我陷入奇怪的恐惧与不安中,唐望马上注意到了。
“你到底还是一个坚持宗教信仰的人。”他笑着说,“现在,你觉得魔鬼就在你身后。你应该这样想:做梦是以超过我们想象的方式来知觉事物。”
在我清醒的时刻,我担心着无机生物真的可能存在着,但当我做梦时,清醒时的担心便没有什么作用。身体上的突发恐惧依然存在,但每当它们发生时,随后总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平静。那种平静会控制住我,让我继续进行,仿佛一点恐惧都没有。
在那时候,似乎任何有关做梦的突破都是突然地发生,没有一点警告,无机生物的出现也不例外。它发生在我梦见一个我童年时的马戏团,像是在亚历桑那州群山中的一个小镇上,我开始注视人群,带着些许希望,想看到那次唐望使我第一次进入做梦时所看到的人群。
当我注视人群时,我的腹部感到一阵紧张的抽动,像是被打了一拳。那抽动使我分心,我失去了人群、马戏团及镇上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奇怪的形体,它们很瘦,不及一尺宽,但很长,大概有七尺长,它们像两只巨大的蚯蚓般向我接近。
我知道这是个梦,而我也知道我在看见。唐望曾经在我的正常意识及第二注意力状态中谈论过看见,虽然我无法自己经验它,但我了解直接知觉能量的观念。在那个梦中,注视着那两个奇怪的东西,我知道我看见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物的能量本质。
我保持平静,没有移动。我最惊讶的是它们没有消失或变成别的东西,它们是有一贯性的生物,保持着蜡烛般的形状。它们似乎在强迫我保持住它们的影像,因为有某种东西在告诉我,只要我不动,它们也不会动。
到了某个特定时刻,这一切便都结束。我从一阵惊恐中醒来,立刻被恐惧所攫住,一种深沉的忧虑。这不是心理上的担忧,而是一种身体上的焦虑,一种没有来由的悲哀。
从那时起,那两个奇怪的形状出现在我每次的做梦中,后来似乎变成我做梦只是为了遇见它们。它们从不尝试靠近我或干涉我,它们只是站在那里,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直到我梦境结束。我不仅从不试图改变梦境,甚至忘记了原先做梦练习的目的。